這句話落下的時候,我驀然心口絞痛。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幹澀的難受。
而他見我如此,隻能輕輕歎了口氣。溫厚的手習慣性的撫摸上我的長發,卻被我敏感的一避。那隻手隻能尷尬的懸殊著,不上不下,一如我倆的關係。
他怔怔看著我,那樣悲傷的目光,幾乎是我無法承受之重。
我覺得喉頭越發幹澀的厲害,被他這樣盯著,更是如坐針氈般的難受。好在,他終究不再為難我。
淡淡移開目光,而後轉身離開了這家店麵。
我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就仿佛這樣,我們還是曾經最親密的模樣。
就仿佛這樣,你還是許穆安。
不是哥哥,隻是許穆安。
坐上車後,他很快便發動起來。這一路,沉默相對。遠不如來時熱鬧。一如我和他,越長大便離的越遠。
車子開到了燕莎的一家成品衣店,這裏我和許穆安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是看他取了衣服,匆匆離去。我自己倒是從來沒進去過,難免有些怯步。
他下車便走在我前麵,走了一段才發現我沒跟上來,隻是躊步不前。
歎了歎氣,他的神情有些無奈。
我看著他如此卻陡然覺得氣悶,也不知那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我轉身就走,沒走幾步,便被他一把拉住:
“又怎麼了?”他的聲音明顯無奈,更是讓我覺得委屈。
忍不住就狠狠掙脫,但他的手抓得牢而穩,根本不是我的力氣能掙脫開的。一時氣悶,我忍不住就朝他狠狠吼道:
“你放開我!!”
他卻不理會,隻是狠狠抓住我,連拖帶拉的把我扯進了那家成衣店。
裏麵人不多,隻有幾個穿著製服的服務員。本來是笑容滿麵的,見到我們卻突然齊齊被嚇住,但許穆安明顯是她們的熟客。
所以即便吃驚,也還是笑著迎上來:
“許先生,昨天您訂的衣服已經幫你弄好了?是現在拿給你嗎?”
許穆安隻是點點頭,不說話卻氣勢逼人。我依舊被他禁錮著,手腕的位置因為被抓得久了,所以火辣辣的疼。但他都不理會,一向都疼寵我的他,甚至沒發現他的過分用力,幾乎讓我手腕通紅。
衣服很快就拿出來了,是一條黑色芭蕾蕾絲短裙,配著雪白坎肩。漂亮是漂亮,但是未免過於正式了些。
我有些怔愣,他卻很是滿意的接過,塞進我懷裏,說出的話強勢而猶帶溫柔:
“拿去換。”
我剛想說不要,就有服務員過來微笑著請我去更衣室。骨子裏的教養讓我沒辦法拒絕,隻能乖乖的跟著去了更衣室。
服務員本來想過來幫我換的,看我不斷拒絕,終於還是作罷。
我在偌大的更衣室裏呆愣了片刻,終究還是乖乖換上了衣服。
出去的時候,看見許穆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對麵還坐著一個陌生女子。背對著我坐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過背,脊背筆直,姿態卻有些慵懶。
————————————————————————————————
最近真的要累成狗了,求安慰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