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穿青色衣衫的人立即喊道:
“兄弟,隻要你把丹藥給我,從今往後你的安全由我王洪負責。”
“別聽他的,他剛才還想殺你取物呢,兄弟,把它給我,我不會騙你的。”
“兄弟,把丹藥給我,我王洪可以起誓。”
“不要相信他,我李成也可以起誓。”
二人便爭吵起來。
“要不,我放地上,你們自己拿吧!”
殷笑的臉都有些紅了,他緩緩把丹藥放在地上,後退幾步,有些靦腆地看著。那二人都是什麼也不顧了,瘋了似的要搶奪丹藥。二品丹藥是這種小修士一輩子都難見幾次的東西。最後那白衣男子也參與了進去。
隨著搶奪的激烈,白衣男子一不小心被推了出來,他的左臂上還被劃了幾道口子。他卻無意中看到掛著冷笑的殷笑。殷笑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會有人看自己。
白衣男子的臉騰得紅了,隨即從嘴裏噴出了憤怒之音:
“都給我住手!你們這些蠢貨,竟被一個小孩子耍了!”
二人停下來,白衣男子一把奪過藍衣人手中的丹藥,怒斥道:
“真是兩隻蠢豬,殺了他!這樣的丹藥他手裏一定還有!”
二人本就因爭鬥而大打出手,各自的武器早就亮了出來。聽到白衣男子的話後,也僅是猶豫了一瞬,二人便在一時之間衝了出去,如獵豹撲向獵物般。
兩把武器,兩個方向,同時聯訣而來。殷笑雖然驚訝他們清醒之快,但並不擔心。他腳尖連點數下,身子如飛雁般躍到空中。短刀信手一滑,一片茫茫白霧從長空中墜落。
霧靄沉沉輝映著日光,這霧氣也染上了層金芒,像是飄落的一塊鑲有金紋的帷幕。兩襲寒光衝天而起,像是兩股不屈的意誌,帶著決絕直插而上。
日光都仿佛熄了一瞬,待金光又溢滿四周之時,殷笑已站到了地上,他的那把短刀——刃上塗滿了血。
嘭!
應聲倒下的是兩句喋血的屍體,在一片金光中,他們安靜地躺在了這片寬廣的土地上,寧靜地走向了最終的歸宿。
殷笑平靜地望著眼前的白衣男子,血正從刀尖上一滴滴滾落。血跡連成了小小的一灘,同那兩具染血的屍體,似乎共同構成了一個煉獄。
此情景下,白衣男子似是被駭破了膽子,在仿佛凝固了的氛圍中惶然失措。殷笑平靜的眼神似乎成了他內心防線崩潰的致命武器。白衣男子拔腿便跑。
身後的兩具屍體還安靜的躺著,殷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刀尖上的血已盡數滴落,短刀泛起的寒光仿佛令四周的溫度也驟降。
這時,白衣男子已跑出了不遠的距離。許是距離帶來了安全感,白衣男子在奔跑的過程中忽然大聲叫喊起來:
“異寶在這裏!快來人啊,異寶要別人取走了!”
“該死!”
殷笑怒罵了一聲,其實那白衣男子已跑出相當一段距離。殷笑冷哼一聲。
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那把短刀化為了一道白光瞬間插入了白衣男子的後心,他脫離了殷笑的手。
白衣男子跌倒在地,失去了再站起來的力量。他的手中一顆剛剛捂熱的丹藥滾了出來,恰好滾到了他的眼前,便看到白衣男子的眼睛鼓鼓地瞪著。他的牙齒咬進唇中,滲出了少許鮮血。
不長時間,三人皆死,而且明顯是修為更高的白衣男子死得最容易,這就是疏忽大意所造成的後果。殷笑臉上餘怒未消,一時的仁慈反倒招致了更大的禍患,不管異寶有沒有在他手上,他都已經站到了風浪口上。
四周的大片飛鳥依次飛起,且由遠及近,正緩緩地,逐步地朝他逼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