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禪直感覺自己頭頂有一聲悶雷炸響,隨即雙腿一軟癱坐在蒲團之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魔族,當年師傅為了維護華夏國也曾帶領我們和魔族交過手,我們和魔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可是現在我不相信!”
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劍鞘,血佛嘴角不斷抽搐著,心中的痛唯有當事者自己心裏最為清楚。
許久血佛張了張口作勢要說些什麼,忽然,大雄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次就便宜你了,一禪,三天後,如果你沒有完成我布置給你的任務,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下一次,我不會心慈手軟的!”
說罷,血佛化為一抹血紅色的霧氣憑空消失。
天清寺眾僧侶紛紛進入大雄寶殿,看到一禪癱坐在蒲團之上,天清寺的班首忙上前攙扶起一禪關心道,“一禪住持,您沒事兒吧?方才聽到大雄寶殿內有異動,我們不放心,就在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一身著金色僧服的武僧怒目圓睜道,“擺好陣型,保護好一禪住持的安全!”
“阿彌陀佛淨無痕班首,我無大礙的。不要驚動佛祖,我們在殿外說。”一禪說罷自顧自的向著殿外走去。
一陣清涼的晚風吹在一禪臉上,望著掛於天空正中的月亮,一禪道,“無痕可否看到今晚的月色與以往有何不同?”
聞言,淨無痕班首仰頭望去,許久搖搖頭道,“學生愚鈍,未能看出有何不同?”
“那月色中透有血痕,是大凶之兆。待你自身實力得到提升後,就可以觀星色看出世間存有的端倪,你修為尚淺,這我不怪你。”一禪說罷整了整自己的袈裟。
這時,大殿門口跑進一神色慌張的小和尚,淨無痕微怒道,“慌慌張張的,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
小和尚氣喘籲籲道,“回班首,緊急消息,現如今華夏有多半寺廟的高僧離奇死亡,屍首未見。”
“什麼!”
旋即,淨無痕將目光投向一禪,“一禪住持,這”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今這般,並非你我能夠阻攔的。實不相瞞,血佛方才來到大雄寶殿。”一禪幽幽道。
“血佛,就是師叔!”
點點頭,一禪道,“正是。”
“早些聽聞他以創建暗域魔城背叛了佛門,如今他不知恩也就罷了,為何還反咬一口?一禪住持,他沒有將您怎麼樣吧?”淨無痕班首神情緊張的看著一禪道。
歎了口氣,一禪回道,“沒有,如果他真的想要殺我,無論如何我必定會倒在他的劍下。他體內雖有魔氣,但是濃度並不高,倘若他能回頭,一切的一切還是來得及的,隻可惜”
淨無痕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一禪住持,因因果果,果果因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師叔的命數,你不需要自責,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點點頭,一禪表示認可淨無痕的說法。
“一禪住持,那駐紮於各寺廟的高僧死亡,這日後寺廟該如何是好?”淨無痕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道,寺廟遭此重創,淨無痕怎可不心痛!
“華夏佛教協會自會給一個說法,這事兒你不要操心了。無論發生什麼,心不可亂。現在所有天清寺僧侶回大雄寶殿誦經到天亮。”
“是!”所有僧侶異口同聲。
趁著僧侶步入大雄寶殿的這個空擋,一禪眼角的那滴蘊含著不甘,不願,不舍的淚珠終歸還是垂落於地麵。
花園溝村老葉家,飯桌上,一片歡聲笑語。
王翠萍摸著千雪的玉手一臉笑容道,“小雪,這次回來就不要在回省城了吧,在用不了一個禮拜就過年了,在家陪陪阿姨好不好?”
輕咬著紅唇,千雪猶豫不決,然後將目光投向葉楓。
葉楓瞬間心領神會,“那個老媽,人家千雪還要忙公司的業務了,年底了”
“你不要插話,我又沒問你。”王翠萍板著張臉看著葉楓。
“咕嚕”吞了口唾沫,葉楓聳聳肩道,“愛莫能助。”
千雪有些小抱怨的用腳踢了下葉楓以示懲罰,葉楓卻一臉很是享受的樣子。
拿起筷子為千雪夾了個雞腿,葉楓笑道,“快過年了老婆,好好吃點,吃胖胖的。吃完以後我們找隔壁的小毛豆打雪仗吧,那小毛豆可皮實了,你要不補充點卡路裏,小心栽在那小毛豆的手裏了嗬嗬,小毛豆在打雪仗方麵有著極為恐怖的天賦。”
王翠萍也沒有在過年的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笑了笑道,“廚房還有一條魚應該好了,我去端來。”
對於這些油膩的東西,千雪是從來不吃的,一個為了保持好的身材每天利用下班時間堅持練習瑜伽的漂亮女人,是絕對會拒絕這些油膩的肉類食品,但是這雞腿是葉楓夾的,而且一會兒還說要打雪仗,千雪覺得眼下碗裏的這個雞腿自己非常有必要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