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巨大的足以籠罩整個天醫穀核心重地的大型陣法,突然開啟,一道白色的天幕,將那些血殺的人也圍困在了裏麵。
“聽說,昔日天醫穀的穀主曾到中州遊曆,有幸結識了地缺聖子,求得一六品高級護山大陣,想來便是這陣法了吧?”常開心瞄了一眼,淡淡的道,“若是在我們進入天醫穀之前,白穀主啟動這陣法的話,我們還真拿貴宗沒有辦法。”
“可如今,我們既然在這陣中,怕是這陣法,也奈何不得我們吧?”
“能否奈何的了你們,閣下為何不試試?”白樂天毫不示弱道,“不過,休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早在你們進入我天醫穀之前,我便已經向荒劍聖地傳訊。”
“是麼?”常開心笑了笑,“那你認為,我們血殺宗主跟其他的兩位,都去幹什麼去了?不知道,那沒事,我可以告訴你,我血殺宗主此刻已經前往荒劍聖地,找那位聖地的主人挑戰去了!”
白樂天的臉色這一回是徹底的變了。
“血老怪,突破了?”
“從此以後,你怕是要叫我們宗主為血手前輩了!”常開心淡淡的道,“現在,白大穀主難道還不改變主意麼?”
白樂天的氣勢突然弱了下去,雖然他這邊的王級高手數量更多,可毫不客氣的說,真的打起來,他們怕還真不是個。
不為別的,他們這個王級是煉藥師,真正的實力,或許能夠碾壓武尊,可在王級裏麵卻絕對都是墊底的!
煉藥師,本就不是以戰力著稱,他們的身份,地位,全是因為那一身丹藥之術的緣故。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別人不在意他們身份,不懼怕他們身後站著的那些武修的時候,他們就徹底的落入了下風!
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天醫穀最大的靠山,荒劍聖地竟然都被牽製住了,天醫穀便失去了最強大的外援!
“我說過,我們天醫穀未曾見過什麼龍紋鎮妖塔,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白樂天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而且,我天醫穀雖然是煉藥師一脈,卻也從不害怕,更不接受別人的威脅。你若想滅我天醫穀,盡管來戰便是!”
“天醫穀弟子聽令,準備,殺敵!”
“諾!”一道道恢弘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整個天醫穀下一刻,變的殺氣騰騰。
吳昊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那什麼龍紋鎮妖塔,他怎麼聽著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正想著,忽然見到雙方已經有了大打出手的架勢,便立即將這念頭拋到了腦後,心中想的卻是,自己該不該出手相助!
因為,天醫穀明顯的是落入了下風。
出手,是必須的,可問題是,出多大的力氣?是全力以赴,還是隻準備救幾個人?妖尊大軍動不動?寂滅之光,動不動?
前者動了,怎麼解釋?會不會引來聚妖塔的曝光?後者動了,或許,能夠給予血殺的人重創,可那是自己保命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對他的威脅還很多,比如,聖家的那位封號武王!
而這個是師姐離開之前,給自己的護道之物,為了天醫穀這些跟他並沒有什麼深交的煉藥師,將自己看家的寶貝都用上,值得麼?
不是他冷血,而是事關自己以後的生死,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吳昊雖然沒有下定決心,可是,卻已經緩緩的將龍膽亮銀槍取了出來,單單一個金蟾,隻怕還沒有辦法力挽狂瀾,定鼎乾坤。
所以,他沒有打算讓金蟾這麼快就出手。
“嗬嗬,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白穀主,你的心腸比我想的還要硬上一些,為了馭獸宗的聖物,你竟然將自己的門人,弟子,陷入現在的這般境地,我隻問一句,值得麼?”常開心忽然笑了。
吳昊的神色猛的一變,得虧四周無人,否則,便能發現,此刻的他滿臉驚駭。
馭獸宗的聖物?
難道說的是四象聚妖塔?那玩意不是在自己這裏麼?
正想著,常開心臉色一沉,“小的們,既然我們的白大穀主不打算改變主意,那咱們,就不用客氣了,殺!”
“殺!”隨著他一聲令下,那血雲猛的化作了六塊,載著一隊隊血殺的武修,朝著天醫穀四下殺了過來。
吳昊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長槍,朝著地上一插,朝著那一朵朝辨藥峰這邊飄了過來的紅色血雲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