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回來了?這幾個人都是我從宗內的一些記名弟子中挑選出來的,手腳還算是麻利,怎麼樣,你看還滿意嗎?”
吳昊立即尋聲望去,隻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神采飛揚的走了下來。嘴角含笑,行走帶風,顧盼自若間,威儀盡顯。吳昊隻是掃了一眼,便急忙低頭,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隱約的跟這人的眼神碰了一下。
隻覺得心髒一縮,身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媽的,好強!
“讓孟師兄費心了。”司徒鏡平靜的點了下頭,淡淡的道:“這是我新收的隨從,不懂規矩,有所冒犯,還請師兄海涵。”
孟離哈哈一笑,似乎十分豪邁:“師妹言重了,能入的了師妹的法眼,想來是個可造之材。來,小子,初次見麵,沒有什麼好玩意,這株百年元靈草是我昨天順手采的,送你了。”
說著,抖手一拋。
吳昊忙伸手接下,元靈草天生三片,長如筷子,形似柳葉,隻是他手中的這株元靈草的一片葉子,盡是紫色,隱隱有一種貴氣。
娘的,自己這身體的主人為了一株不過十年份的元靈草,連命都搭上了。可這位倒好,甩出一株一百年的來送個隨從。
吳昊眼角微微一抽,見司徒鏡沒有表示,便不卑不亢的朝著孟離躬身一禮:“多謝師伯厚賜。”
孟離隨意的擺了擺手,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司徒鏡,絲毫不遮掩眼中的熱烈:“師妹,今日難得閑暇,不如來我的大孤山一坐如何?哦,我還請了羅師弟他們。”
“我這一路勞頓,有些乏了,想先回去歇息。”
以司徒鏡的修為,加上黑鐵玄鷹的神俊,怎麼會乏?孟離笑容一僵,不過還是點頭道:“也對,師妹才突破武師一品,還需要時間穩固修為。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咱們改日再聚!”
“師兄慢走。”
送走了孟離,司徒鏡轉身朝著山頂信步走去,嘴裏淡淡的道:“吳昊,山上的事,你來負責。我要修煉,若無大事,別來打擾我。”
吳昊嘴角一抽,低頭道:“遵命。”
那六男兩女也是恭敬的領命,等司徒鏡的身影看不見了,吳昊才抬起頭,目光從眼前這八人的臉上一掃而過,客氣的笑道:“在下吳昊,不知道幾位師兄怎麼稱呼?”
最邊上那個瘦小的年輕人立即笑道:“我叫侯遠,你叫我猴子就行,我負責打理藥田。”
“我叫小玉,是負責給山主做飯和洗漱的。”這是一個穿著綠色羅裙,臉上滿是雀斑的小丫頭。大約十五六歲,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剩下的幾個沒有開口,反而都看向當中一人。
這是個十分魁梧的大個,一臉凶悍。此時雙眼死死的盯著元靈草,毫不遮掩貪婪之色:“小子,這元靈草頗為珍貴,不如交給我朱建替你保管如何?”
保管?
這不明搶麼?吳昊不由的一愣。
“所謂好東西,見者有份,當然,你要是不樂意,也沒關係。”朱建咧嘴一笑:“不過以後我們可有福了,一覺睡到大晌午,啥活不用幹。到時候,山主怕是會好好獎勵獎勵你呢,誰讓你是咱們的管事呢?哥幾個說是不是?”
旁邊的幾人立即應和,不時嘿嘿怪笑,一臉的戲謔與挑釁。
這是要告訴我,這裏你說了算啊!
吳昊揉揉鼻子,一臉無奈道:“朱大哥說的對,我這初來乍到,還得您以後多關照呢,這元靈草就當是一點意思,請笑納!”
“行,上道。”朱建咧嘴一笑,伸手便來接元靈草,可他手才伸出來,吳昊忽然眼神一寒,一拳砸了過去。
身為一個老江湖,吳昊早在司徒鏡任命他為管事的時候起,就知道不妥了。
一個外來戶,剛到就當人家的頭,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犯忌諱的。
不過這隻是小事,隻要給他幾天時間,他有的是手段,將這幾個人玩的服服帖帖的跪舔。
可他沒想到,這朱建竟然連一刻也等不得,直接發難。對這送上門來的機會,他要是再抓不住,豈不是對不起人家的一番良苦用心?
所以,這一拳,他打的是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