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隻感覺腦袋猛的一響,所謂體質特殊他並不在意,因為十之八九與蓮葉古玉有關。左右不過是讓他多了一分生存的本錢而已。可武脈不全,卻是限製他修為的根本,等於卡住了他武道修行的大門。
門都進不去,裏麵風景再好,與他何幹?
他今天冒險斬殺曲連舟,一是報仇,二不就是想看看能否進入武道宗門,尋找一下解決資質不足的方法麼?幸福,來的也太他媽突然了!
吳昊忍不住抿著嘴,顫聲道:“化,化脈丹?落雲宗也有這個麼?”
“這我不知道,我隻是好像聽父親隱隱的提過。”籬落有些不確定的回了一句,不過馬上大氣又道:“不過你放心,回去我就幫你問問,要是真有,我會幫你弄幾枚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白崇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司徒鏡也默然無語。這小師妹啊,還真是什麼活都敢攬。這化脈丹她們聽都沒聽過,她就應承下來了,而且還是在不知道對方叫什麼的情況下。
要說三人中吳昊最感激的,毫無疑問就是籬落。沒有她,自己或許連跟曲連舟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讓曲家人給弄死了。所以,忙恭敬的回道:“在下吳昊。”
“我叫籬落,這位是白崇山白師兄,這是司徒姐姐。”籬落忽然笑道:“你以後得叫我師姐!”
“我,我可以加入落雲宗了?”吳昊搓著兩手,一臉的緊張。說殺了曲連舟取而代之,那是他自說自話,這三人可沒有正麵應下過。至於先前拜司徒鏡為山主,更多的是為了保他小命。
所以,吳昊很清楚,現在三人的回答,才是決定他命運的答案……
“我司徒姐姐連回春丹都給你用了,你說呢?”籬落笑嗬嗬的反問道。
“今天的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否則,說不定會壞了他的性命。”司徒鏡目光一掃,白崇山知道輕重,她所擔心的是籬落。所以,隻能將後果說的嚴重些。
籬落倒是聰慧,立即拍著青澀的胸脯道:“師姐你放心,就是我爹問起,我都不說!”
說著,還衝吳昊做了個鬼臉,顯然是說,以後得聽我的,小辮子被我捏著呢!
“那就好。你在這鎮子可還有什麼事?若是沒有,我們該離開了。”司徒鏡望向吳昊道。
吳昊心頭一跳,緩緩的搖了搖頭。
司徒鏡也不多言,探手拿出一根翠綠的哨子,一陣尖銳高亢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遠處再次響起一聲撕裂長空的鷹鳴!
鷹擊長空,笑傲蒼穹!
吳昊端坐在黑鷹的脊背上,一手緊緊的抓著旁邊一根黑色的軟翎,雖然飛機也坐過多次,可什麼時候體會過這種大風自身邊刮過的感覺?
他目光掠過下麵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的橫扇鎮,眼神閃爍。
一刀跟劉大牛因為他而逃往他處,一個與他有結拜之義,一個對他有報信之恩。可他,卻連當麵送行都不能。
曲家,也隻是死了一個曲連舟,那兩名殺害他父母的武士,他也沒有機會除掉。
有仇不能報,有恩不能償!
這就是身為弱者的悲哀,隻有強者,才能快意恩仇,也惟有強者,才可心念通達,掌控命運,不負此生!
爹,娘,孩兒不孝,要離開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以曲家人頭,堆成京觀,以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站在黑鐵玄鷹前麵的司徒鏡突然眉頭微挑,扭頭掃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心頭卻泛起了漣漪:剛剛那股讓人心疼的濃濃悲傷,那種令人心寒的酷烈殺機,那道叫人心驚的傲然氣勢,竟然都是這個不過十六七的少年隨從發出的?
她不由得生出一絲好奇,她突然很想知道,在吳昊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徒鏡能感受到吳昊身上微妙的變化,與她自身的修為和所修煉的功法有關。白崇山沒有察覺,不過見到吳昊第一次飛天,卻十分沉穩,不由對他高看三分。
可他哪裏知道,吳昊隻是飛機坐多了?
吳昊收斂情緒,便暗自羨慕起黑鐵玄鷹的神俊來,別的不說,它寬闊的脊背,竟然在駝了四個人後,還有很大的地方。速度更是沒的說,疾風撲麵,好似利箭一般,打的人臉頰都微微發疼。
曲連舟那獨角黑牛跟這黑色鐵鷹比起來,簡直就是戰五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