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反而勾唇一笑。“我又不似那唐代楊貴妃。養尊處優的日子哪是我們可以奢望的。”
“瞧。來了這許久了還未落座呢。”拉著伊人緩緩落座。寒暄一番過後總該言歸正傳。“清瀾此番造訪並非單單探望吧。可是薑妃有話相告?”
“唉。亦不知薑妃過得如何。風寒可曾痊愈?”雖久居宮內不得知外事。卻無時無刻不再擔憂。寄人籬下怎可不為其思量。頷首靜聞窗外聲。唯有北風呼嘯聲。似訴深宮傷心事。佳人平生不得誌。
宋清瀾
閑庭空坐歲月蹉跎,葉落花凋流水逝。風聲戚戚,愁然奈何?聞著她言,緩緩落坐,妃唇翕動道,“婼雪姐姐莫要擔心瑜妃,她的風寒,已無大礙……”逞強著緩緩臉色,對她撒了個謊。她卻問起薑氏,那日訪薑的慘白卻是不敢傾訴於她,免得雪上加霜。瞧著伊人麵容,輕吐芳音,“清瀾確實是帶瑜妃話而來。如今她晉升七妃,宮中的人也虎視眈眈。你現在潛於董氏處,怕是被董氏看透了什麼。如今潛伏不是什麼好事,清瀾此番前來是為了助婼雪姐姐全身而退。現在姐姐不要輕舉妄動,等到瑜妃支招,姐姐就配合清瀾罷。”
冉婼雪
窗外雪停了。而風卻吹得更意了。快到年底了。這個寒冬終於要熬過去了。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微笑。“無礙便好。恭喜瑜妃娘娘了。如今終於熬過頭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卻讓人瞧著心酸。“眼下瑜妃娘娘得勢我自是為她高興。現在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抬首望了望窗外。鸝音嬌囀。“瞧。雪停了。快要過年了。過了年一切都好了。”
“瑜妃那你去回了她。就言我自會靜待佳音。另外。董氏不可不防。”
“瑜妃那裏我現下去不得。萬事多靠你了。讓瑜妃安心養病。不用太掛念我。”柔荑執盞。暗暗品其香味。茶香縈繞於齒。
宋清瀾
茶香靉靆,她自是高興,仿佛變了一個人,笑得如此燦爛,起色好了許多。“婼雪姐姐,放心,我會照顧好瑜妃的……你現在還身在董氏處,她這個人的確得防,你也要多小心……”朔風陣陣闖入屋子內,心裏不免寒涼。又握緊伊人的手,默然出聲,“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最後一次撫摸她麵色微黃的臉,漣洏而道,“婼雪姐姐,保重……”言罷,獨自一人踟躕回宮。她心安,我亦安……
冉婼雪
她喜笑顏開。自己亦隨之莞爾。枯槁的麵容總算有了份喜色。“嗯。我就處處小心點。這些日子都過來了。還須擔心這幾日嗎。”看了看眼前佳人。啟唇。“有你在。我放心。”
門被打開了。她自是該離去了。默然看著她。由著她柔荑撫上臉頰。一如剛進門時。
須臾。她離開了。門再次闔了起來。我卻耐不住孤身彳亍至牗前。開了窗。隻見地上留下的一串腳印。人已無了蹤影。我便這樣望向遠方。思緒亦飛至千萬裏外。
沈九賢卷首
冬日天涼寒,暖閣生燥氣。
前日聞姊言,有意瑜妃攏。
今我位尚低,後宮惟自保。
舉棋搖不定,憂慮各方好。
歸所不損他,思量廢何多。
喚侍更衣上,欲出怡顏色。
心煩意猶亂,不益得良策。
湖綠襖罩身,一色新袍裙。
玉簪挽青絲,身前垂絲縷。
清漣比融水,風流自無暇。
踏雪尋梅去,無意過苑檣。
心境緩平定,侍兒探玉扃。
莊儀於雪上,遺世而獨立。
冷淺熙
熹光透牖入,轉眼已到冬,大雪紛飛落,佳人室內起,玉足輕點地,盥洗更衣罷,略施粉黛移步用膳,膳入檀案寥寥罷,心念現今自身處境,諳自煩悶觀外景,
甚覺不錯攜媵出,白雪皚皚萬物掩,娉婷而彳亍到梅苑,觀內一倩影,挑眉移步近,抬首觀之為更衣沈氏,對其一笑曼“沈更衣雅致,萬裏冰雪映襯點點紅梅,可是好景”
沈九賢
未見先聞聲,猶如解凍泉。
泠泠傳佳音,添顏亦怡心。
苑中梅開盛,月容驚掩色。
妙步漸近身,非知登臨意。
過眼冷氏美,點頭持儀禮。
聞其言譽她,便語相與還。
紅梅點冰雪,白雪塑紅梅。
梅開多灩瀲,雪輸寒添香。
驚覺吐心意,遠山眉輕顰。
不複先言語,明眸善睞人。
人非應好景,好景襯佳人。
欲問尋致景,並看落雪意。
天寒氣多變,更衣何過此?
冷淺熙
佳人娉婷至,雙瞳觀眼前,姝兒好容貌,聲比黃鸝悅,容比花兒嬌,踏雪尋梅二人遇,豈是緣一字可道?聞那聲聲道之心而細細思索後明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