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利義相爭(2 / 3)

這時耶律平已經過來了,關心道:“大哥、三弟,可睡好了嗎?”

楊靖和李雲成回道:“舒服極了。”

耶律平上前拉著二人,說道:“那好,行早膳去。”說著,大步印雪,邁出了院子。

出了院落,行道兩側積雪堆積,尚未清理,沒過了小腿。

耶律平笑道:“昨晚這雪下的好大,酒勁下熟睡了去,渾然不知。”

楊靖也笑道:“是啊,昨晚甚是好眠。”

合著“高高”的積雪,耶律平說道:“這樣的雪景,大哥在江南很少見吧。”

楊靖答道:“的確很少見,這等景色我也是第一次目睹。”說話間過了一條長亭,來到別處廂房,已見備好了的早點。

耶律平說道:“他們都不在這裏用早膳。大哥、三弟,可將就吃著,等下帶你們四處走走,看看這雪景。”

早膳完畢,耶律平便帶著兩結義兄弟在王府中走走看看,閑談易趣。

行至長亭,眼觀周遭,湖麵凝冰成片,少些積雪堆在上麵,著顯粗糙。湖中的荷花早已枯萎了,單剩下光禿禿的身幹,如今已是冰棍兒的模樣,矗立在湖中央。

隻見湖麵上幾道人影晃動,定睛一看,是耶律雲雁和幾個婢女在冰麵上嬉戲玩耍。雲雁借著湖麵滑冰,點步輕推,一去二三裏。長亭之頭,一道人影疾步滑下,是一位長發盈肩的姑娘,但見她腳步輕點,沿著亭廊直行而來,麵顯怒容。

來人是耶律婉兒,就近了,才見她的發梢烙有七色彩樣,纏繞在一起,甚是迥異。耶律平見她這般模樣,遂問道:“七妹,你這是幹什麼?”

耶律婉兒怒道:“八妹那丫頭,看把我頭發弄成什麼樣子,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耶律婉兒邊說邊撩出秀發,給耶律平看看。著見發梢處,幾道死結相連,將豎向的頭發給鎖住了,看上去十分的好笑。忍不住,耶律平笑出了聲。

耶律婉兒越發怒了,磨磨牙,夾著漢語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說話間點步輕上,朝湖麵飛去。

耶律平搖搖頭,朝楊靖無奈地笑道:“又讓大哥、三弟見笑了,七妹的漢文學也是一竅不通。”

楊靖看著這情景,看著耶律平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不禁心頭一酸,想起了以前的楊家天波府,那也是兄弟姊妹眾多,熱鬧融洽……隻是那種光景也隻能看看別人家的了,而今自己就是孤身一人。

三人走過長亭廊,著眼看這景色,有短句說的好:

飛雪飄零,羽浮徐落。晶瑩剔透,純潔至白。宛若仙娥柳絮,潦如婀娜純衣。眷眷輕盈,嫋嫋幽勻。長亭盤曲,跨百丈冰晶;俏梅展枝,凝千裏雪香。冬催百樹枯,雪迎一枝開。她折枝前弄眉梢,伊卷花紅畫黛。紅梅知釣雪,素湖曉藏冰。雕盡滄海,幻作生涯。空寂無聲,卻天籟傳音;孤潦無景,而心繡成圖。扶亭而觀,非有不讚。取悅心怡,暢忘所歸。

長廊的盡頭是一座雅亭,但見亭子中坐著一位美人,繡色正緊。卷天地這景色,賞如此之畫麵,嫣然靚美。那美人是耶律嫣,著紫須長闕袍,戴鳳朝霞披,正巧手織物。

耶律平歎道:“自從姐夫去世後,四姐便每隔幾日就到這裏來繡荷花,不管刮風還是下雨,都往常如舊。”

三人走了過去,耶律嫣見了,笑迎道:“五弟,你們來啦。過來坐坐吧。”

耶律平應道:“好啊。”於是拉著結義兄弟快步上去。雅亭中是石砌坐凳,眼下寒冬季節,石凳上已經是墊了一層金絲軟毛墊子,坐在上麵,柔軟暖和,很是舒服。

耶律嫣手中的細絹上繡著荷花池,荷花池中綻放著兩朵荷花,一大一小。那兩朵荷花相依相偎,“感情”甚是濃密。隻是這幅畫卷隻繡了一半。他們一過來,耶律嫣就連忙把它收了起來,隨意笑道:“沒想到昨晚下了這麼大的雪。”

耶律平說道:“是啊,都快開春了,這下的一定是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