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意對抗(1 / 2)

巨大的廣場上烏烏泱泱全都是人,有的人身穿華服,有的人穿著帶補丁的衣服,甚至有些人連一雙鞋子都沒有,他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但他們又有著共同的特點,略顯幼稚的臉龐與剛剛長成的身體宣誓著他們的青春與活力,他們都是年輕人,他們都是四聖宗今年的試煉者。

有人緊張、有人興奮、有人還沉靜在剛剛與父母長輩的告別中,而此時,所有人都麵向廣場一端的高台處。

一位一身白衣的青年緩緩的走上了高台,任真距離太遠看的並不真切,但卻感受到了那青年身上上散發出來的真意氣息,恬淡優雅,特別是眉心處那朵跳動的緋色火焰更顯其高貴。

天鵝!

是的,那青年走上高台的過程好似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劃過長空。白衣青年看了台下一眼,之後便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開始在台上舞劍。

輕盈、靈動、優雅,似雲似風,似夢似幻。

任真第一眼就看出這套劍法是和趙無極傳授給自己的《踏雪尋梅》一個層次的。《踏雪尋梅》是在嚴寒中體會生命的堅韌與頑強,而這套劍法走的是雲夢飄逸、虛無縹緲的路子。

“張傲月果然驚才絕豔,一年內能把《秋山雲雨》修煉到這種程度,不愧為天驕之名”。

王安站在任真的身邊,一邊觀看台上的青年舞劍一邊低聲感慨。

“他就是上一年前十?這劍舞的也不怎麼樣嘛,我哥上去分分鍾撂倒他”,一邊的大個子任聰聽見王安吹噓台上的小白臉厲害,心裏有些不悅,自從他修煉了《虎行天下》領悟了“山之重”真意,又搶了任達的天恩之後,把族內所有不服的青年子弟都打了一遍。族內對他再有意見也得給他一張入場卷。

在任聰的眼裏最厲害的當然是任真,自己隻是跟任真打了幾趟拳就可以在任家橫著走,那任真自己得厲害到什麼程度。

王安撇了這個大個子一眼沒吭聲,任真就站在身邊,他當然不好反駁任聰的話,而且這幾天的相處,他也發現了任聰頭腦不太靈活。自然不會和他爭辯什麼。

任真心裏笑了笑也沒有開口,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是台上這位天驕的對手,煉體境與煉氣境的差距非常大。

因為沒在現場,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已經進入煉氣境的任達怎麼會被任聰一腳踹飛的。

王安不吭聲,邊上卻有人不高興:“傲月公子是張家的天驕,白璧之體,看見眉心處的那縷火焰了嗎?那叫玉生煙,這是成仙的苗子,土包子懂什麼!”。

“小子,你找揍是吧”。

任聰在家裏驕橫慣了,竟然有人和他這麼說,扭頭就要揍人家,幸好任真知道他的性格,一把拉住了他。

“對不起,我弟弟有些魯莽”。

任真是真不想惹事,特別是不想這個時候惹事,還沒進入試煉之地呢,萬一這個時候起了衝突,發生什麼意外不值得。

而且對方說的對,白璧之體確實很牛,至於對方說的玉生煙任真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反正就是聽起來很牛逼的樣子。

任真不怕得罪人,但不想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樹立敵人,他到不是怕對麵的小子,而是怕台上的這位。

“原來是個傻子啊,宗門的傳功閣現在怎麼搞的,傻子都能夠得到試煉入場卷了?不然把他的入場卷送給我吧,我叫陳世偉,燕州陳家的……”。

陳世偉還想說下去,卻忽然感覺到一道強悍的氣息壓在了身上,措不及防之下悶哼一聲,如果不是因為身邊的人太多,估計這會兒已經趴在地上了。

那是真意的壓迫,並不是作用在身體上,而是直接作用在精神上,雖然被身邊的人依托的沒有出醜,可陳世偉的臉上卻一陣發紅,他自然知道是那個大傻個子瞬間釋放出了真意所造成的。

再想放狠話的時候卻感覺背後一陣發涼,扭頭看向任真的時候發現自己好似著麵對著一頭斑斕猛虎,而猛虎正在凝視著自己,好似下一刻就要撲過來。

真意!又是真意,陳世偉出生燕州陳家,也有自己領悟的真意,但此刻他沒有釋放出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感覺隻要自己釋放出真意,對麵的那頭斑斕猛虎必定會撲上來咬死自己。

那種感覺似錯覺又似知覺,他領悟的真意為“蟬覺”,對未知的危險最為敏感,心裏暗罵自己倒黴,沒事非要多嘴。

同時也很吃驚,隨便得罪了兩個人就都領悟了真意,這特媽/的還讓不讓人修煉了。

就在陳世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同時,台上異變突生。

張傲月是驕傲的,他有驕傲的資本,先天之體本就鳳毛麟角,他又是少有的先天之體當中的玉生煙,如果說一百萬個人裏麵會出一個先天之體,那麼一萬個先天之體裏麵也不一定會出一個玉生煙。

憑借著天資,他在一年之內把《秋山雲雨決》修煉到了小成,也是憑借著這套劍法在爭鬥中進去了上一屆的天驕前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