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沉默了一會,從懷裏拿出了兩樣東西“這是我修煉的拳法的前兩層,事成之後我再把後兩層給你,這第二樣東西是萬艾杞的汁液,我下麵說一下操作的過程,聽仔細了”。
任真不自覺的聲音有些低沉,任冬青聽的也很認真。之後便把兩樣東西都揣在了懷裏。在臨走之前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不是毒藥,毒死他不是更好”。
“毒死他?你想讓我們都死嘛。一旦任達死了,你猜三叔會這麼做?他會殺了所有他懷疑的人,他的修為廢了,所有的希望都在這個兒子身上。對於一個絕望的父親來說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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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兩個少年正在切磋,任真一身白衣,出拳的速度並不快,卻非常的有力,每一拳的力道非常大,詭異的是他的拳法沒有帶動任何聲音。也就是說他巧妙的利用了氣流,空氣不但沒有成為他出拳的阻力,反而成為了他出拳的助力。
而他的身法更是神出鬼沒,好似衝浪一樣,隻是他不是踩著滑板在海上衝浪,而是在地麵上。
而他的對手是一位身穿麻衣使槍的少年。每一槍都夾帶著氣爆之音,槍法一往無前,銳不可擋。這少年就是前些天和任真交過手的文傑。
兩人切磋十幾個回合之後,任真抓住了一個機會,一個虎爪扣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順勢把對方摔了出去。
“文傑,你今天怎麼了?有心事?和以往相比槍法狂暴了許多,卻失去了平穩和準度,徒增消耗而已,這根本不是你的水準啊”。
文傑在五天以前就找到了這裏和任真切磋,上次被任真擊敗很不服氣,回去後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敗給任真的原因,新領悟的真意會聚散在修士的精神力內緩緩的消散。這個過程可長可短。
任真能夠一招擊敗自己肯定是因為他剛剛領悟了真意,結果自己就撞了上去,活該倒黴自己失敗。於是幾天後再次找到了任真與其切磋。
他猜的沒錯,上一次任真之所以能夠一招打敗他的確是占了新領悟真意的便宜,不過他鬱悶的發現,再次和任真交手後,雖然敗的不是那麼快,可最終的結果每次敗的依然是他。
每次都敗,但今天晚上任真卻察覺出了文傑的心浮氣躁。
文傑把手裏的大槍往地上一丟,歎了口氣說道:“靜靜要嫁給任達了,今天上午定的親,方家聘禮都收了,靜靜反抗後被方家關了起來,婚禮定在了七天後”。
“有這事?我怎麼沒聽說,任達最近在煉化丹藥,七天?差不多這個時候能夠完全吸收藥力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一個平民還能有什麼打算,就算把這條命搭進去也救不出靜靜,任真,你幫幫我,你是任家的少爺,一定有辦法的,任真,求你了,隻要你能幫忙,以後我就是你的仆人……”。
文傑說著就要給任真跪下,卻被任真阻止了。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不喜給人下跪,更不喜歡別人給他下跪。
“我已經不是任家的少爺了,幫你?就算把方靜婷救出來?你們又能去哪?”
聽了任真的話,文傑先是一愣,他也知道任真現在的境況,可以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剛才隻是病急亂投醫,可任真的話卻給了他希望,因為任真並沒有一口回絕。
文傑沒有再猶豫,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包裹遞向任真。
“這裏有兩樣東西,我家傳的功法《龍魂槍訣》和一塊雪花狀的靈玉。我祖上傳下來一句話,這塊靈玉進入四聖宗後會有大用,隻要你能幫我救出靜靜,這兩樣東西都是你的”。
任真沒有接這兩樣東西,而是在心底裏衡量利弊得失,救人他並不敢打保票,但卻的確有個辦法可以嚐試一下。
之前兩個人隻是切磋一下功法,並算不上朋友,最多也就是熟人,他當然沒有冒險幫助對方的道理。不過在有回報的情況下值不值得冒險就兩說了,而且這個任家他也呆不下去了,任冬青這幾天就會動手。
不管事情成功不成功他都不會再呆在龍岩城,雖然事情看上去天衣無縫,但任真還是不想冒險。
“東西你先放著,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你聽聽成不成,如果成了你再把這兩樣東西給我,當然我也有東西給你,一張試煉入場券,到時候你就可以和你的靜靜進入試煉之地,隻要進了四聖宗,不管是方家還是任家想對付你都會非常困難”。
接下了兩個人在庭院內密語了很久文傑才離開,臉色再無苦悶之色,不過緊張卻是難免的,畢竟任真的辦法太過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