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丫頭的這幾天,他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度日如年。他每天都會習慣性地給敏兒發信息,可沒有任何回音,這讓他更加焦急。但他強忍著思念,盡可能快地處理好《宮心》的收尾,又將陳珊兒妥善安排好,交代清楚台裏的工作後,便第一時間趕過來,竟然還是沒見到丫頭。
Joe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也想起了他短信裏的那句“見麵再說”。這說明以翔當時不是隨口說說,敏兒剛走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來找她的準備。那為什麼等到現在?他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倆在玩貓和老鼠的遊戲麼?多大了?還你追我趕。Jerry,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敏兒告訴我,說你心裏麵放不下陳珊兒,她不願當替身、影子什麼的,這才想著趁愛火還沒燃起來之前,趕緊熄滅掉!於是,她跑掉了!你若不喜歡她,自然不用千裏迢迢追到這裏來。可你若喜歡她,怎麼就將誤會搞成了現在的狀態?”
“她跟你怎麼說的?”以翔知道這裏麵有誤會,隻是不知道誤會竟已這麼深。
兩個大男人,便坐在落地窗前,就是那天Joe陪敏兒坐過的地方,開始了推心置腹的聊天。Joe將敏兒那天看上去平靜,實則很痛心的一番話,一一轉述。
看著以翔越來越暗淡的表情,上麵寫滿了遺憾與心痛。他心下不忍,最終說了一句:
“我沒有騙你,她現在確實不在紐約,剛走!我已經將她留了一周,但還是沒等到你。”
以翔不怪Joe,他隻恨自己來晚了。他從Joe的口中,了解到敏兒對那些事情的誤解,以及她那揪心的痛、滿心的失望。
他從未想過,竟會在不知不覺中將他最想保護的丫頭,從內傷到外。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思而不得,就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吧!
省略對Joe解釋敏兒提到的種種事情,以翔隻淡淡地說了一句:
“珊兒瞞著阿然,懷了他的孩子。”
一陣沉默,無需多講,Joe自己便能理清楚所有事情。良久,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難倒說感情這個東西真的這麼複雜?糾結?折磨人?充滿變數?如果真的是這樣,onenightstand也沒什麼不好,至少直接、無需牽掛。
“她去哪裏了?”以翔再次發問。
又是一陣沉默,Joe難為情地看著以翔。
“她叮囑你,不讓你告訴我?你這個‘妹控’顯然又答應了,對吧?”這麼多年兄弟,以翔看著Joe的樣子,就猜到發生了什麼。
Joe歪著嘴,聳了聳肩,一副“你別怪我啊!”的樣子。
以翔當然不怪他,他覺得,這一切,要怪,隻能怪自己。落地窗外,高樓林立、繁華都市的天幕上,布滿了星星。以翔重新看著窗外,心裏默念:
“丫頭,你去了哪了?一張機票,一個行李箱,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可我應該到哪裏才能找到你?然後把你抱在懷裏,永遠不放手!”
可惜,皎潔的月光和閃爍的星星,都給不了他答案。
這樣的光景落在Joe的眼裏,很不是滋味。這和那日,敏兒無助地忘向窗外,如出一轍。白天、黑夜,這兩人什麼意思?相互愛慕卻彼此折騰,把他這兒當失落家園,請求暫避麼?實在看不下去的Joe,眼角掃見了桌上的餅幹盒,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