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丫頭哪裏有看到他的匆忙,分明連他都沒看清楚啊!還一直揉眼睛,她該不會以為自己幻覺了吧?等等,她手裏拿的是......酒杯?居然還獨酌!光滑的皮膚因酒精上頭的潮紅,讓她臉蛋看上去像可口的蘋果,一頭長發散而不亂,卻自有一副懶散閑適的味道。連一向自製力頗佳的以翔,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敏兒很是誘人。
發覺自己想多了,以翔下意識地揉揉鼻子,繼續整理自己的思路。
回想這丫頭剛才,麵對自己出現在陽台的反應,其實不光是迷糊、蠢萌、誘惑,更透著一絲孤獨與寂寞。且迷茫和困惑之中,又帶了一點期盼!似乎短短的一瞬卻有百般情緒。好吧......剛看到她喝酒而想數落她兩句的衝動,就此作罷!這樣的夜晚,確實難為她了......
以翔愣了好一會兒,心緒萬千。但見對麵的丫頭還是揉著眼睛,搖著腦袋,並無其他舉動,他輕歎一聲,無奈道:
“四天不見而已,不至於都不認識了吧?還是......真醉了?”
敏兒聽他說了第二句話,若還以為是幻覺,那她就是徹底傻了!
“誰說我醉了?”她踉蹌著站起來,指著以翔,“我......當然認識......你是以翔啊!可是,你這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
“停!”以翔看著有些站不穩的敏兒,趕緊喝止道。“你還是站著別動,我過來吧!”然後手一撐台麵,以掩耳不及盜鈴而響叮當之勢,就跨越到了敏兒這邊,動作幹淨、利落、帥氣!看得敏兒一愣一愣的!
“你......你哪裏是學金融的......你根本就是練跨欄的嘛!”
“你不是醉了,是傻了!就這高度,還用得著練過跨欄才能過來麼?好了,你還是坐下吧!怎麼自己喝了那麼多酒?”
以翔扶著敏兒坐回吊籃椅上,自己也拉了旁邊的一把小椅子坐下,他晃了晃隻剩下小半瓶的酒瓶,感歎這丫頭喝得不算少了,沒想到,還有點酒量!
“哪裏多啦!百利甜,才三杯而已!想當年我在北京,可是喝半斤牛二的選手!隻不過很久沒喝酒了,這點......酒......算什麼!”
以翔也不理會她這自信的宣言,徑直走進屋裏,迅速到客廳倒了一杯溫水端到陽台,逼敏兒把酒換成水。整個過程中,他掃到了餐桌上還未收拾的殘羹冷炙,雖不知道味道如何,可單純從賣相上看,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同時,他還看見敏兒擱置在桌子上的手機一閃,伴隨著一聲簡短的鈴聲,似是信息。
“好了!知道你能喝,行了吧?不過,丫頭,百利甜的度數不低,喝這些,足夠了!來,喝點水!對了,你手機似乎有新信息,要不要幫你取過來?”
“哦,你還挺熟悉這屋子,這麼快就找到了水!等等,你叫我什麼來著?”敏兒突地意識到,剛才以翔對自己的稱呼有些特別,對於這個時間點,還會有手機信息這等事情,自然就拋諸腦後。
“丫頭啊!可以不?”
雖然早前在心裏,已經時不時叫她丫頭,但以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會脫口而出。不過既然已經叫出來了,也就沒什麼可回避和躲閃的!
敏兒嘟著嘴,心裏嘀咕:“他的聲音本就好聽,這個稱呼,從他嘴裏喊出來......聽著......倒挺順耳......不管了,左右是個稱呼而已!”於是撓撓頭,不由自主地吐出兩字:
“可以。”
以翔見她的反應,心裏一喜,打擊起她來也更加順口和隨意。
“我當然熟悉這屋子!我在這屋子裏轉悠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禍害誰呢!就你剛才餐桌上那些東西,你也能下咽?”以翔一副嫌棄又可憐敏兒的樣子。
麵對打擊自己菜品的以翔,敏兒很是不甘心:“什麼啊,那隻是菜涼了,看著難看了些!雖然跟你做的差別很大......但,我能做出來,已經很不容易啦!”
當然,這話是越往後說越沒有底氣,到最後,幹脆就自顧自地喝水。兩人就這麼安靜了好一會兒。
被陣陣涼意侵襲和溫水潤喉後的敏兒,反而覺得有些酒意上頭,可借著這種感覺,敏兒似找回了以前的大膽。她轉頭看向以翔,不溫不火地拋出了一個,讓二人關係在這之後,悄然發生微妙變化的問題:
“以翔,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