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為禍山林(2 / 3)

墩子聽到才恍如醒悟,好奇神色立馬轉變成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道:“好你臭狗兒,竟然找起我老爹的不是了,等下回家我就告訴他去。看下次大家打獵回來,在我家分割完獵物後,你來我家,我老爹還會不會偷偷留一塊一塊。”狗兒一聽,連呼別呀,慌忙用腳把圓圈都給抹掉。也從剛才的嬉笑連連變成一幅分外討好的臉麵:“好墩子,你可別亂說,我這不是剛才無聊在胡亂玩嗎,我哪敢打趣大叔啊。”

墩子見他討饒,才稍稍放鬆了口氣,也就不在此事上爭執了,二人上一路吵吵鬧鬧的就向著南邊山林進發了。

村子是建立在一大片連綿山脈中間的一處平趟地界上,靠近村子處便有一座雄奇大山,無碑無刻,世代族長都以天虞山傳口,但打獵的獵戶還是習慣叫把它叫做大青山。山上樹木茂盛,鳥獸繁多,因獵戶活動頻繁的緣故,大青山前麵區域虎熊等大型獵物幾近絕跡,到是鳥兔之類小動物到是較別地要多上不少。

狗兒和墩子沿著獵人出入山林的老路前行,一進入這片茂密的山林,便覺魚龍入海,一身的輕鬆和自在。在這兒沒有了爹娘的嘮叨和束縛,有的隻是嘰嘰喳喳的鳥鳴和微風拂葉細微輕響。每次來到這裏,他們小小胸膛裏,都會不自覺的湧動起幾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豪情,哪裏還去管它什麼雛燕不知天高地厚之類雲雲。

二人歡快的腳步,瞬間打亂了林間原有的寧靜,樹梢枝葉上一個顫動間,黑白相間的鳥兒化作一條細線倏忽遠遁。狗兒見此,仿佛找到了目標與方向,興奮異常,眯著眼睛豪氣幹雲道衝著墩子道:“我今天一定要抓住一隻鳥兒,要不我就不回家去了。”墩子也覺好玩連連稱好。

隻見狗兒從懷裏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杆小弓,三支小巧箭矢悠悠發亮,頗顯得有幾分銳利。狗兒一拿出弓箭,像模像樣擺好架勢。狗兒老爹雖然在獵戶裏箭術超絕,但他一來顧及狗兒年歲太小,臂力太小,二來怕太頑皮惹事,拿弓箭欺辱其他孩童,所以僅僅隻是投其所好,做了這一弓三箭,也就是那幾天,教他擺了幾個弓手架勢,並沒有督促他勤加練習什麼的,小孩好奇心重,耐心不足,隻是想起來才射起幾弓,所以嘛,箭法自然有待考量。

狗兒貓著腰小心的前進著,墩子在三步之外小心的尾隨著。隻見狗兒向後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微微下蹲,小手彎弓用力。

“嗖”

箭矢消失眼前,兩人連忙跑步向前,隻見小箭直直的插入大樹側枝之上,鳥毛都未見一根。狗兒目光一凝,哼了一聲,就爬上樹去,取下小箭。狗兒繼續搜索,墩子跟在後麵,看著狗兒一次又一次的擊在空地,好奇心不覺變淡。也就慢慢一邊撿拾著木柴,一邊尾隨著,期間又不時忍著笑意。終於在看到狗兒又一次以一個滑稽的姿勢結束了他那偉大的征程後,墩子再也不能抑製住自己,跌坐在地上捧腹大笑,笑聲在靜寂的林間,格外洪亮,傳播廣遠,樹上的大片的鳥兒受驚振翅而飛,嘰嘰喳喳的盤旋而上,好像一場巨大的嘲諷舞會。墩子隻把自己笑到肚痛,才堪堪舉起右臂,狠狠的咬了一口,這才止住了笑聲,以前墩子可是頗為得意自己發明的這以痛止笑的好方法。墩子稍稍歇息,就開始抬眼尋覓狗兒的蹤跡。

隻見狗兒仍舊呆立在原地,沒有移動絲毫,小臉通紅,正目光炯炯的盯著那杆射中樹幹的箭尾。墩子提著木柴走向前去,微微拍了下狗兒肩膀,低聲寬慰道:“狗兒,怎麼了。”狗兒動也沒動的,麵露憤色,恨恨道:“什麼狗屁弓箭,一點用處沒有,連根鳥毛也打不中。”墩子微微一笑,爬上樹幹,取下箭枝,遞給狗兒。狗兒氣憤的“哼”了一聲,也不伸手去接。墩子看狗兒還在生氣,轉手把那杆箭枝塞進木柴堆裏,席地坐在狗兒身邊。

兩人一起坐在地上發呆了一會,忽然墩子眼珠一轉,嘿嘿一笑:“既然我們找它們不著,可以讓它們來找我們。”狗兒聞言,扭過頭看著墩子,詫異道:“怎麼讓它們來找我們”墩子抬頭看了眼狗兒,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取出一個獸皮包裹,從裏麵取出兩張麵餅,撕下一小塊,然後把剩下的包好後又放進懷裏。狗兒眼睛一亮:“好小子,真虧你想得好點子。不過光有餌食還不夠,我們還要做個小陷阱才是。”說著眼睛一眯,道:“有了,小時候我娘教過我編草帽,我們可以編一個大點的草帽,在草帽裏放上誘餌,然後用短棒支撐著,接著在短棒上係上獸皮繩帶,我們就這樣。。。”說著撓了撓頭,幹笑兩聲;“那年寒冬,我聽老爹他們獵雪狐咳咳,應該就和這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