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安在紫塵研究小組中的日子並不算好過,他用兩天的時間尋找到了房間內所有的監視器。然後又假裝失憶地,不停地從周原和杜磊的口中套關於“重生石”的話。
杜磊和周原又怎麼會被烏安拙劣的借口騙到,幾次交流過後,自知再從烏安口中套不出任何消息,也就斷了這個念想。周原找到上級領導交流了一番,決定盡快把烏安送回去。
臨分別之際,三人還在研究小組的大門口寒暄了好一陣。
周原說:“巴格啊,等回了學校,你要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烏安點頭道:“嗯,我要像杜磊叔叔和周原叔叔一樣,以後也來這裏工作。”
“……。”
目送烏安坐車離開後,周原開玩笑地說道:“我說要他好好學習,將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結果他說要向你學習。”
杜磊不樂意了,“我怎麼啦,要不是因為炒股,我的餐飲公司很有可能都上市了。”
周原抻抻嘴:“你就吹吧,要不是我,你都已經被刑事拘留了。”
杜磊一隻手擺在周原麵前說:“得得得,不提這茬。這小子,我怎麼每次叫他巴格都感覺怪怪的?”
周原走到門邊的陰影處,點了一支煙說道:“人的第六感通常都是有依據的,而他,巴格,裝的太明顯了。他假裝自己是巴格,假裝自己已經失憶,自以為假裝得天衣無縫,可他忽略了人最基本的技能和知識。一個人可以失憶,但他絕不會忘記如何做事,如何交流,和最基本的辨別能力。”
杜磊眨了眨眼,咂了咂嘴說道:“說人話。”
周原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你會用刀叉吃牛排嗎?”
杜磊不屑地說:“我一個下流人,很少幹上流的事。”
“你沒吃過,你還沒見別人吃過嗎?”
“電視上倒是總見,不就是左手刀,右手叉;或者左手叉,右手刀的嘛。”
“對,昨天午飯的時候,我特意讓廚房給巴格準備了一份牛排。製定餐具為刀叉,沒有給筷子。結果你猜怎麼著,巴格他不會遲了。我當時就在打賭,我賭這個巴格從沒見過別人用刀叉。”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小子連筷子都使的不太利索,不是掉筷,就是用反。我當時還納悶呢,覺得他是不是裝的。”
周原又吸了一口煙:“不光是吃飯,有一次他看見我抽煙,覺得好奇,問我吃的是什麼,還說他看過好多人都吃過一樣的東西。我騙他說,其實你以前也會吃,還給了他一隻煙,哪知道他拿過去就往嘴裏塞,幾口下去就嚼爛了。也許是那次我笑得太大聲,引得他注意了,從那以後,他不再問我任何問題。少說話,少出錯;多說話,多出錯。這一點,他倒是學的挺快。”
杜磊眯了眯眼睛:“這麼說,他是烏安?不是,這小子他到底是誰啊?這幾天咱們一直叫他巴格,他可一點沒反對。”
“你問我?我也覺得他是烏安,可他自己說自己是巴格。”
“那他現在這種狀態怎麼能放他回家呢?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