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訪博物館(2 / 2)

舉一個例子:你在一張a4紙上寫幾個字,那麼這張紙就是本體。將這張紙複印,所得到的東西就是複製品。

假設這張紙會在兩天後消失,那麼當你還想再得到一張複製品的時候,你是會用本體來複印,還是用上一個複製品呢?

再假設,第一張複製品有了思想,他當然希望自己也能活下去,否則自己就是一個隻能活兩天的複製品。所以他隻能不斷地將自己進行複印,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存活下去了。可這又麵臨一個新的問題,當你無數次地將被複印出來的紙反複地複印……。”

杜磊插嘴說:“字會變迷糊。”

“沒錯,複製人也是一樣的道理。所以最後的他很痛苦,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長期食用速食食品,不能到博物館的外麵去,不長胖才怪。

由於不能出去,頭發自然也就沒人打理,隻能自己用剪刀亂剪。這也是更夫和司機覺得館長有變化的原因,他們應該是在走廊或衛生間看到了複製品吧。”

“那,那幅畫在這間辦公室,難道說畫是館長偷的?”

“準確地說,應該是館長和自己的複製品都有份。你還記得更夫和司機的話嗎,司機說七月三號那天,他拉著更夫去了北京;更夫說自己那天在博物館值夜班。

我們假設他們都沒有撒謊,那麼再結合這半塊碎玉,真相就顯而易見了。館長先是試探更夫是不是手頭緊,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給他摸了摸半塊碎玉,然後安排他離開。然後館長再對更夫的複製品進行蠱惑,大意應該是要他配合自己盜取博物館的名畫,並對外宣稱安排他出差幾天時間,以為他創造不在場的證明。

他要司機第二天早晨再送更夫複製品回來,應該是欺騙更夫複製品的社會閱曆少,騙他說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偷畫了。如果事情是按照館長的計劃進行,那麼更夫的本體會在出門後去衛生間拉肚子,更夫的複製品會坐上司機的車。可偏偏在這時就出了什麼岔子,館長因為什麼事離開了辦公室。”

“我明白了,所以才會出現在北京通往山西的高鐵上的範雙利。”

“是的,事情就在館長離開辦公室後出現了岔路。更夫在喝茶時不止摸了一下水杯上的玉,這就導致出現了更夫的第二個複製品。”

周原說著,推開了辦公室裏的一扇門,門裏麵的空間很小,隻有一張床,和滿地的大箱子,“當時館長的複製品應該就躲在這裏麵,他清楚館長和更夫說的每一句話,所以當第二個更夫的複製品出現之前,他把第一個複製品拉近了這間房裏。第二個複製品由於還是由本體複製而來,所以並不知道與館長合謀偷畫的計劃,當館長對他說後麵的事時,他就想當然地以為館長是要他出差,稀裏糊塗地上了司機的車。”

“哦,原來是這樣。更夫的第二個複製品由於看到自己被抓的新聞,急於回山西來解釋,所以才會出現在動車上。”

“隻可惜他還沒到山西,複製品的壽命就到期了。偷畫的人還是更夫的第一個複製品,他在館長的複製品那裏,得知了自己是一個複製品的真相後,兩個複製品便統一陣營。他們計劃在偷到名畫後,將其如願以償地交到館長手裏,最後再通過匿名信的方式舉報館長。”說著,周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

“可是,館長的複製品為什麼要那麼做?館長不就是他自己嗎?”

“複製品也是有感情的,當得知自己不是本體之後,他們的心裏就會產生兩種情緒:一是破罐子破摔,二是取代本體。但碎玉的條件限製並不允許他們長期存在,所以報複的心理往往會占取上峰。他們會嫉妒,嫉妒自己的本體,誰會願意每天都生活在這樣一個小房間裏?除了上廁所都不能出門。”

杜磊伸了個懶腰,打著哈切問杜磊,“這回總能回去休息了吧?”

“哦,我都忘了,走,回賓館,明天早晨回到紫塵還有事要辦呢。”

“什麼事啊?這麼急。”

杜磊翻出了手機又看了一眼微信,“那個大學生從埃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