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和路剛野埋伏在草垛裏大概過來十幾分鍾左右,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提心吊膽,生怕是馮小葉摸過來了。加上蚊蟲的叮咬,使得他們的耐心很快就被消磨殆盡而煩躁不安。
張赫狠狠地說道:“那個娘們還真是有耐心,等了這麼久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讓我們在這裏受苦。要是讓老子逮著她,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地晨風更加頻繁,蟲鳴聲更加歡悅,似乎是在慶祝即將來臨的黎明。路剛野仔細傾聽著四周地動靜,想要捕抓到馮小葉可能會發出的細微的聲響。
路剛野壓低著嗓音說:“不要急躁,對方應該是有狙擊素質對手。看起來我們還真的是遇到強敵了,必須要有耐心。”
張赫卻說:“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們就算再有耐心,可以潛伏在這裏一整天不動,那也得考慮到他們警方的支援。如果他們的援兵一到,肯定會對這個鬼地方進行地毯式的搜查,我們一樣會被抓到。”
雖然黃東勝最經常和張赫進行聯係,讓他負責將工作部署給下屬。不過路剛野更受黃東勝的喜愛。他沉著冷靜的作風是很多同年齡段的人,無法比較的。
即使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身負重傷且被警方圍剿,他都仍舊顯得十分冷靜。
“我清楚現在的處境。”他麵無驚恐地解釋道:“可是對方的槍法很好,我們一旦先露頭,肯定會在逃出她的狙擊範圍之前,被她一槍斃命。我們需要的是時間和時機,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張赫捶了一下跟前的草垛,憤憤地說道:“豈有此理,今天是要栽倒在一個娘們的手裏了,真是不服氣呀。”被捶動的草垛“嘩嘩”地搖曳著,引起了路剛野的注意。
頓時路剛野的心裏產生了一個可以讓他們逃生的辦法。
在這片草叢裏,隻要把個頭壓低,是誰都看不清楚誰的。但是隻要不小心碰到這些一叢叢的草垛,就會發出很大的動靜。
雖然不是狙擊手,不過路剛野還是知道些作為一名狙擊手應該有的特性。他們會根據環境的動靜去判斷他的目標具體的位置,隻要有個人去吸引她的注意,她就會率先開槍進行攻擊。這個時候,路剛野隻要注意觀察槍口發出的光,就能看到對方的位置。
如此看來,他們的勝算就要大得多。路剛野再為這個方法感到驚喜,就和路剛野將腦袋趴得更低,躲在草垛根部竊竊私語,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早已經繞回到這兩個笨蛋的身後,馮小葉也一直都在尋找攻擊的時機。不過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大概在百米左右,即便將耳朵豎起來,還是沒有辦法聽到他們最後交流著一個什麼樣的方案。
這使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的馮小葉也著急起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塊,緊緊地咬住她薄小的嘴唇,希望接下來對付她的方案不要讓她手忙腳亂,無從應對。
不過她也很快地看到,路剛野雖然機靈,可是他還不清楚對手具體的位置。
他竟然讓張赫負責吸引對手的注意力,偷偷地想要繞到對手的後麵,並且一路弄出較大的動靜。張赫也傻乎乎地,自願跑過去當這個炮灰。
“還以為你們有多難對付,看起來也不過如此。”馮小葉在心裏得意的念叨著,已經將手裏的槍口對準了路剛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