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石中劍突然出現在麵前,秦朝歌確定它是因許浪而來,但是,此時此刻她有些動搖了。
如果石中劍選擇的人是許浪,那現在這個狀況該如何解釋?
秦朝歌無法想通,但決定收下這份大禮。
她盤膝坐下,開始感應在身旁繚繞的劍意。
與世間流傳的許多強大功法一樣,這道劍意也是遠古之物,它們的原主都是遠古仙修。但是,功法是死的,劍意是活,它凝聚了一名無比強大的遠古修士的一生劍道精髓。
若能參悟這一道劍意,即便隻是一星半點,秦朝歌都將獲得難以估量的提升。
……
一半個月後。
許浪先後遇到了夏無嬌和唐靜,另外有兩名郭厚土增派出來尋找秦朝歌的弟子,最後在紅河畔遇到傷勢痊愈後同樣出來尋人的唐靜。
唐靜望向遠處一座山,“那日我們就在山邊遇到了禹稚,是禹稚先動手,百招未滿便將我與秦師姐重創,之後我與秦師姐分頭逃離。”
近兩個月來,眾人把方圓數百裏翻了個遍,卻仍舊沒有發現秦朝歌的蹤影。
那麼可能性就隻剩一種了。
許浪失神地望著眼前大河,翻騰的浪花像血一樣鮮紅妖豔,反射著那座神山頂上的微紅橙光,河水燃燒著向東流去。
“也許……”
“不。”
沒等唐靜把話說完,許浪便堅定打斷了,抬頭看著唐靜說道:“她沒死。”
唐靜微怔,“你如何能確定?”
許浪摩擦著手中一塊玉牌,搖搖頭沒有答話。
唐靜知道秦朝歌的身份玉牌在許浪手裏,也同樣知道,玉牌隻是普通玉牌,並沒有可以感應其主人生死的奇妙功能,所以對許浪的肯定難以理解。
也許你暫時離開了,但絕對不會死,因為我不會讓你死。
許浪在心裏說道。
他準備等下去,如果最終秦朝歌都沒有出現,那就用刻刻帝將時間回溯。
隻是他無法肯定,時空重置之後,所有人出現的地方是否還會跟這一次一樣。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一切都充滿了無法確定的變數,若真到了那種地步,或者許浪會竭力阻止秦朝歌進入神遺之地。
想得心煩,許浪短促歎了口氣,轉開話題道:“前些時候聽夏師姐說找到了一個遠古舊址,現在劍山那邊怎樣了?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唐靜看著他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動手。”
許浪不解道:“小黑不是在山上嗎,讓他幫忙就是了,並且,青木穀梁戰被我打殘了,還敢跟郭師兄搶不成?”
“你有所不知。”唐靜搖頭道,“冬月涼將禹稚接到了青木穀,還有,羽也出現了,並且跟陳師兄遇上一次,將你帶回來那個少年打傷了。”
許浪聞言愣了好一會,“我……上個月遇到老陳還好好的啊?”
“是十日前發生的事,如今羽應該已經回到了青木穀。”
“禹稚也在青木穀?”
“是的。”
“確定嗎?”
“確定。有人親眼看見冬月涼與禹稚同行。”
許浪嗬嗬冷笑道:“好,我們現在就回山。”
不出所料,羽果然也進階融神了。
如今還不能確定的是,尚未出現的藺春蟬是否也已進階融神,按上次狄落與她交手的情況來看,她當時已是距離融神不遠。
但這又如何?
許浪殺意已決,誰都不能阻止他要禹稚的命。
仙會大比四強那日,許浪和羽一戰之後,讓劉總管帶話威脅過禹稚,現在看來,禹稚是忘了當時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