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浪覺得可能性很小很小。
但還是忍不住會想。
感情是種很奇妙的東西,越壓越強,越積越厚。許浪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爆發,但他可以確定一件事,即使自己不能跟秦朝歌在一起,別人也絕對不行,可以說他自私,但這是他的容忍底線。別說跟秦朝歌出雙入對,哪怕是看見別的男人摸一下秦朝歌的小手,許浪估計都會忍不住一刀劈了他。
許浪越想越煩心,漸漸沒了閑聊的興趣,一路沉默。
老陳果然是聰明人,許浪的心思一猜就透,但並不出聲。一是人多眼雜,而是他也沒處理這些事情的經驗。想到情事,陳張側頭往女弟子隊伍的前頭看了一眼。
唐靜似有所覺,轉眼望來。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便移開目光。
許浪看見了這個小互動,頓時跟見了奇跡一樣。
陳張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師弟有事?”
“老陳你談過戀愛嗎?”許浪小聲問,還真是直接得可以。
陳張怔了一怔,隨後搖頭,“沒有。”
許浪欲言又止,最後啥都沒說。
老陳和唐靜?
也是令人蛋疼的一對啊。
倒不是說這兩個不合適,而是……兩個都是不擅長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人,即便兩情相悅,誰來開口捅破那層紗?這兩個木頭一樣的人最終若要走到一起,真不知道要磨嘰多長時間。許浪自己的問題還沒解決,就開始替人家擔心起來。
不過這次倒是個機會。
許浪摸著下巴想,若在唐靜落難的時候老陳剛好出現,來個英雄救美,然後兩人相扶相持共患難,一起走過一段艱難的歲月,說不定很快就成了。
正想著,前方出現了大隊人馬。
神遺之地的入口已然在望,一望無際的遼闊平原上,聳立著一個巨大的石門,門前大旗招展,旗下,人群分作兩邊,隔著十餘丈距離站成兩堆。一眼望去,南邊約莫百來人,據許浪所知,南楚仙盟手上的名額一共是八十個,原本他們有五十個固定名額,但在數月前的仙會上從劍宗手裏搶走了十個,因此固定名額便是六十個,另外二十個,自然是大比中搶下來的。
仙盟陣營的對麵,自然就是其餘江北宗派的人馬了,放出去讓天下人共搶的名額是七十個,大比中劍宗與仙盟一共搶走了五十六個,所以落在江北宗派手裏的,便隻剩可憐的十四個,相比往年,這次倒算多了,曾經有過一屆,江北宗派隻搶到了五個名額,實在慘不忍睹。這一屆仙會,因瞿幾道帶領眾多優秀年輕弟子叛離,劍宗實力大減,與仙盟鬥得火熱,這才讓江北其餘宗派撈到一點油水。
北邊聚集的人馬卻比南邊更多,雖然其中有大多數都是陪同而來的長輩,而有資格進入那座高大石門的,隻有十六人。
是,十六,不是十四。
段宗主巧合救下許浪和秦朝歌,東方戰天便大方送出了兩個名額以答謝,說起這事,其他宗派莫豔羨得不行,自家孩子們打生打死才搶到一個,而段老頭隻是踩狗屎運出了一次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兩個名額,又豈能不令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