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蒙。
孫婉香漸漸停止了抽泣，趴在許浪懷裏沒有聲息，許久，她忽然問道：“那時你為何不走？”
許浪不答話。
其實孫婉香知道答案，語氣幽幽道：“是因為朝歌吧。”
許浪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欠她的。”
“那我呢。”
孫婉香抬頭看他。
許浪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直接，呆呆看著她淚水浸潤過更顯清澈動人的眸子，白皙細膩的臉蛋紅紅的，隻要一低頭就能碰到的雙唇粉嫩誘人。
“我喜歡你。”
孫婉香顫聲道，抬手撫摸許浪的臉，癡癡看著他，呢喃道：“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整日整夜想著你，盼你回來，想到你與朝歌在一起，心裏就悶得難受。”
許浪默然無語。
清澈淚水滑出她的眼角，“我知道，你也喜歡朝歌，對嗎？”
是。
有個聲音在心底說。
許浪無法否認，輕輕點了下頭。
若不喜歡，怎會總忍不住挑逗她？若不喜歡，又怎會拚了命救她？
許浪其實早已知道，自己對秦朝歌動情了，隻是始終不承認，這次借著孫婉香問出來，他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孫婉香哽咽道：“比喜歡我更喜歡嗎？”
“……我不知道。”
他喜歡秦朝歌的清冷，也喜歡孫婉香的黏人；喜歡秦朝歌的苗條，也喜歡孫婉香的豐滿；喜歡秦朝歌的心口不一，也喜歡孫婉香的大膽示愛……甚至，許浪還會經常把師傅蘇素與兩人放在一起對比。
這是什麼情況？
許浪不敢深想，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個多情種，潛意識裏害怕去想這個問題，莫名有點恐懼。
俗世之人可以三妻四妾，但修仙者是不同的，驕傲而矜持的修仙者，旦認定一個伴侶，便是一生一世。
孫婉香沒有追問，因為不敢，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她勾下許浪的脖子，把自己的雙唇印了上去，然後輕輕咬了一下，像蓋上一個印章。
屋裏傳來一聲輕響。
白小胖被強行喂狗糧，看不下去，翻窗跑了。
許浪把她抱在腿上，用拇指摩擦著她的柔軟雙唇，想再嚐一口。
孫婉香伸手按住臀下作怪的東西，紅著臉強迫自己迎接他的火熱目光，艱難吞了口唾液，顫聲道：“可以喔，師姐什麼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不離開我。”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師弟的？她不去想，甚至不需要許浪做出其他承諾。
“隻要你不同意，沒有人可以讓你離開我。”
許浪抱著她站起來。
……
月色溫柔如水。
蘇素在閣樓外，望著外穀，站了一夜。
天快亮時，歎了口氣，輕輕呢喃一聲“傻丫頭……”，轉身回屋。
……
晨曦穿透窗紗，落在兩人纏綿一夜的床榻上。
孫婉香不知是何時醒來，蕩漾著動人光彩的眸子盯著近在咫尺的男子俊俏臉龐，細膩的唇角掛著一絲溫柔醉人的微笑，調皮地用手指去摸他唇上的胡須絨毛。理智告訴她，再不走的話，等下出門就要被人看見了，可她隻覺渾身酥軟無力，隻想這樣懶懶窩在他懷裏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