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許浪仍是看得有些癡了,眼中毫不掩飾滿滿都是讚賞之色。
本就不喜歡豔紅這種高調顏色的秦朝歌被他瞧得無名火氣,忽然瞪他一眼,清冷的嗓音壓低威脅道:“再看,信不信過會上了台我就把你一雙眼珠子刺瞎了!”
許浪聳聳肩,無所謂道:“咱兩能不能碰上還不一定呢,說不定……你第一輪抽簽就要遇上南方那位有名無姓的家夥,哎呀,那可真是大大不妙了。”
“哼……”
秦朝歌輕哼一聲,卻是稀罕地沒有諷刺許浪修為更低沒資格說自己。
親眼見證了那一場靈力風暴的肆虐,如今劍宗裏誰還看不出來?
入門一年多就從通靈飆升到道初的許浪,絕對是個不世出的超級妖孽!誰要是跟他比修行天賦,那純粹就是自討沒趣!就算是修為比他高的,快要脫離弟子之列去做執事的中年弟子,也沒哪個敢跟許浪比修為高低,畢竟許浪的妖孽天賦是有目共睹的,現在比他修為高一丁點有什麼用?這小子說不定過個兩三月就要超過去了!
許浪的小心眼也是劍宗裏出了名的,誰要真得罪了他,等他修為趕上來了,那就等著被揍吧,而且被揍了還沒發討公道,畢竟這廝是宗主擺明了要重點培養的寵兒……
“聽說羽去年就已經是道初中境了,如今不知又到了那個境界。”老實人郭厚土不忍見秦師妹被牙尖嘴利的許浪調侃,便嗬嗬笑著插嘴轉移話題。
許浪聞言不爽地撇撇嘴,不屑道:“不過是仗著楚國皇室的身份,舉數派之力死命培養出來的所謂高材罷,說他天賦真有多高?我才不信呢,除非他能修出個融神給我看看,不然我照樣一刀劈了他!”
“師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師傅曾見過那人一次,說他……”
郭厚土還沒說完,那石台麵上忽地裂開一個口子,一位黑袍老者從洞口飄出。
與此同時,又有一道細微綠光伴隨老者飛出,直往劍宗為首這艘大船破空飛來,看那目標,正是許浪。
但那飛劍速度之快,許浪從未見過,仿佛憑空夾著一股滔天怒意,他正猶豫自己是否接得住,與三人並列的劉大總管已經一步跨出,舉手一招,便把那含怒而來的傳書飛劍撈在手中,看也不看便回身遞給許浪。
許浪道了聲謝,將傳訊專用的碧綠色小巧玉劍接過,貼著額頭感應一會,便將其中以神識灌注的信息盡數讀懂。
讀完了信,許浪將玉劍收進戒指裏,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感慨道:“看來下麵的大佬們談崩了啊。”
聽見這句的身邊三人俱都不解,但沒人出聲詢問。這飛劍一看便知是宗主傳出來的,既然許浪沒說出來是什麼事,想來就是密信,外人自然不便多問。
許浪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隔了個百丈石台的對麵,那為首一艘六層樓船的甲板上,站著一位黑衣青年。
要不要劈了羽還不確定,但現在有個人他卻必須劈了。
死活不論!
這是盛怒之下的宗主下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