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算命攤前,許浪一看,眼前坐在一張小木桌後於鬧市中閉目養神的家夥,不就是之前在江州見過一麵的公羊玉嗎?
他驚訝道:“我去!竟然是你?”
公羊玉睜開眼,目光在四人身上轉了一圈,站起來朝許浪和秦朝歌行了一禮,平靜道:“許兄,又見麵了。”
許浪笑著點了下頭,有意想要試探一下他,指指身邊的秦朝歌,“聽說你算命極準,知道她是誰嗎?”
公羊玉看了一眼秦朝歌,一板一眼道:“秦仙子,幸會。”
秦朝歌並不作聲,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禮。
小丫頭桃淘驚奇地瞪大了眼睛,指指自己,脆聲道:“我呢我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公羊玉也看看她,“小桃姑娘,你好。”
桃淘長大了嘴巴,用力扯了一下許浪的衣襟,嚷嚷道:“他真的知道我耶!好準哦!”
許浪嗬嗬笑道:“這不算什麼,隻要能猜出朝歌的身份,要知道你是誰並不難。”
桃淘不信,“能嗎?”
許浪聳聳肩,看向公羊玉。
公羊玉便道:“許兄是聰明人。”
許浪指指他那麵沒有字的白幡,“你怎不寫幾個字上去?”
公羊玉說道:“有緣自會相見,信則誠,不信則寫甚都是枉然。”
許浪轉頭朝白小胖抬抬下巴,“不是你說他很準的嗎,你來試試,我給你付賬。”
白小胖正想上前,公羊玉卻說:“這位我不算。”
“啥?”
眾人皆是一愣,連秦朝歌都好奇看著他。
許浪古怪道:“為何不算?”
公羊玉看了一眼白小胖便飛快移開目光,“道行不夠。”
許浪樂了,說道:“什麼叫道行不夠?我這兄弟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家裏的孩子,你咋說的這麼玄乎呢,該不會是因為猜不出他是誰才找借口的吧?”
他這話一說,懷裏的小丫頭也難免往這方麵想了。
公羊玉神情沒什麼變化,依然平靜,淡淡道:“人從穀生,從四大風火生,從空而生,從無所有生,凡人隻見表象,卻不能看破陰陽。”
許浪瞪大了眼睛,驚訝道:“這不是佛家禪理嗎?你一道士怎麼會懂?後半句陰陽卻又是道家理論,你這人真矛盾。”
公羊玉似乎笑了一下,但動作幅度極小,許浪不能肯定那是不是笑。他說道:“我隻是玄機穀傳人,不分佛道,況且萬法歸宗,佛與道的盡頭也並無甚區別。”
許浪擺擺手道:“你是專搞這一行的,我說不過你,你隻說說,為何不能算我這位兄弟?要誰來才夠道行算?”
公羊玉說道:“為何,不能說。要我師祖來才能算。”
許浪說道:“那就請你師祖來,要多少銀兩我都出得起。”
嗯,現在他兜裏有四百多塊靈石,這話說得就有底氣多了。他的想法很簡單,不過是請來算個命,能值多少錢?
公羊玉卻說:“若要算他的命,許兄出不起價,況且,這世間已經沒有人能為他算命。”
“剛才你不還說你師祖能算?”
“是,但師祖已經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