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身體晃了一下。
邱榮大驚失色,正想衝上來扶人,旁邊的蘇素比他快得多,一伸手便抓住許浪的肩膀,看著許浪愈加蒼白的臉色,手掌貼著他的胸膛感應一下,然後將一粒金黃色的丹藥送進他嘴裏。
藥丸入腹即化,一股暖流從下腹漫延全身,許浪靜靜站著調息片刻,感覺好過了許多,咧嘴笑出一口血牙,嘶啞道:“師傅,我沒事。”
“經脈受損,內髒移位,這還沒事?”蘇素沒好氣道,“不能再拖,需立刻回去靜心修養。”
秦朝歌沒想到許浪也傷得這麼重,聞言吃了一驚,掙紮著就要下地。
蘇素急忙按住她,柔聲道:“朝歌莫動,你氣機散亂,定是氣海受創,若再震動丹田,隻怕要留下隱疾。”
邱榮指揮手下將一臉死灰的徐盛林五花大綁押走,回來對蘇素恭敬說道:“那夏元德已被我控製起來,不知該如何處置?”
本來夏元德是大秦官員,應該有官方來處理,何況現在都還沒定罪,更談不上處置。可在場這位是誰?她若真想管,估計皇帝來了也得乖乖聽話,邱榮自然懂得這裏麵的門道。大秦?數千年前若是沒有劍宗,大字肯定是加不上的,如今說不定都還在中土大陸那西北小角落裏本分待著呢,小秦還差不多。
蘇素早從許浪的飛劍傳書中得知夏元德也是同謀,便道:“一道押送長安。”
跟著她又指指許浪,又道:“你扶他回去,請個懂得治內傷的大夫小心侍候,其餘的他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邱榮點頭稱是。
許浪問:“師傅你要去哪?”
蘇素從袖中取出一個小藥瓶給他,隨後看了一眼雨已經停了但依舊陰霾的天空,輕聲道:“為師替你二人去一趟滄陽,若無意外,恐怕……”
恐怕什麼?
懂的人自然懂。
許浪沒再問,任由邱榮扶著離開。
民眾見沒戲可看,也都漸漸散去,一場俗世罕見的大戲就此落寞,今日過後,不知又將演變成怎樣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傳遍天下。
兩人慢慢走在回南城的路上,許浪指指自己背上許久沒作聲的秦朝歌,麵露壞笑,對邱榮揶揄道:“邱縣令,對你這個在俗世做官的人來說,這位的來頭……”
剛才邱榮忙著綁人去了,沒聽到蘇素那一聲朝歌,他此前也未曾見過這位漂亮得不像凡人的女子,當然認不出眼前軟軟趴在男人背上的大秦公主。
然而許浪被秦朝歌捂住了嘴巴,沒說完的話便全都成了“嗚嗚嗚……”
許浪甩了幾下頭都沒掙脫,一發狠,張嘴就把她一根白嫩手指頭咬住。
“啊!”
秦朝歌吃痛輕呼一聲,慌忙縮了手,臉紅紅瞪著使勁轉頭也看不到自己的許浪。
許浪罵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了?”
渾身無力的秦朝歌不甘示弱,“你扔,等我傷養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我現在就收拾你!”
許浪攬著她大腿的手直接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