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讓我跟一個同居四年的人,同時也深愛過四年的人不悲傷,不哭泣的告別離開,我做不到,我開始在想,到底是什麼讓我們變成了這種局麵?
是那個女人的出現,還是我自身出了問題?或許都不是,是他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我和她隻是合作關係,請你相信我,就當這是最後一次。”他不甘放棄,再一次追上我抱著我的雙臂,眼裏閃著真誠,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是假的。
對於他說出的那句話,我隻能嗤之以鼻的哼笑了幾聲,用力甩開他的手,目不斜視地看著他:“我的相信對你重要嗎?”這能不是最後一次嗎?下一次是不是就叫我直接走人了?
說什麼合作關係,不好意思,我還真是一點沒看出來,既然他選擇和那女人在一起,而我也不過是滄海一栗了,這麼挽留我恐怕也是做做樣子吧。
演戲一個比一個會演,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就是演員的天下了?
“對不起,我當時真的很糾結所以才沒跟你解釋,是我一時糊塗,我錯了,原諒我好嗎?我不能沒有你,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發誓!”他說著就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滿是堅定。
不論你們信不信,從心深愛過的人不管他做錯了任何事,你都會被他一句認錯的話給打敗起初堅定的信念,從而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或許他會得寸進尺,你一次次的寬恕換來的還是他一次次的傷害,但你都還是願意傻傻地相信他,直到被徹底他傷透了心,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活死人,你才會徹底放下。
我突然想問他,這幾年你有多愛我,事實上我也確實這樣做了。
他不說話,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心髒部位,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甚至明明距離半米卻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聲。
我依稀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他的命是我的,隻要我想讓他死,他絕不活。
“我愛你勝過愛自己,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心的,我願意把心掏出來給你看。”說著他就讓站在門口焦急看著的王媽去拿刀了。
我有些吃驚的回過頭去看王媽,王媽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妥協去拿了,傭人守則中最忌諱的就是不聽命令,雖有些擔心,但還是進門不到一會兒從裏麵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那把水果刀刀麵在陽光下反射著白光,刀口鋒利得好像輕輕一碰就能劃破人的皮膚。
“少爺,您不會……”王媽走到莫忻辰麵前,緊緊捏著水果刀把柄不想交出來。
“給他,我就不信他真敢做!”說出這句話我心裏就有點虛了,但還是盡力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少夫人,這……”
莫忻辰懶得聽她廢話,直接上手把水果刀奪了過來,然後將王媽推到一邊,自己後退了一步跟我保持一段距離免得傷到我。
“小萌,你是我莫忻辰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能跟你在一起,真的是幾輩子積攢下來的福氣,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隻要是你想的。”他笑著將手中的水果刀尖抵在了自己心髒處。
不得不承認,我手心裏捏了一把汗,我在賭,在賭他會不會真的這麼做,此時我的心情已是難以用文字來表達,如果他是認真的,我會後悔,如果他是虛張聲勢,我會失望。
“嗯哼……”直到我聽見了一聲悶哼,他的白色襯衫一種紅色在慢慢像花一樣綻放。
“不要!”我慌亂地大叫了一聲,立刻跑了上去,水果刀的刀尖已經陷進去了一些,我哭了,趕緊摟住他,“你怎麼那麼傻?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輩子陪著我!”
“那你相信我嗎?”他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了些許汗珠。
我淚如雨下,拚命地點頭,“我相信你,相信你!”
“來人啊,快去把家醫叫過來,少爺受傷了!”王媽大聲叫著,立馬就有人去通知了。
莫忻辰咬著牙將陷進去的水果刀扯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像泄水的閘門一下湧了出來,我趕緊伸手去捂住,手上立馬粘滿了他粘稠的血,帶著陣陣血腥味。
我扶他坐到台階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內心充滿了自責,實在不該去懷疑他對我的愛。
“我沒事,不疼,你別自責。”他搖搖頭,手覆蓋上我的手,努力露出一個微笑。
聽他這麼說,我又熱淚盈眶了,看他眉頭緊鎖,額上青筋直冒,冷汗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滑落,跟我說不疼,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