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可惡……
我在內心罵了莫忻辰那無賴n+1遍可惡,氣死我了,為什麼我就那麼倒黴啊?!怎麼就栽在了他這個無賴手裏!
我依然離他三米遠,瞪著他的背影,好想衝過去掐死他的衝動。
我手做成一把槍的樣子,對準他的腦袋,閉上一隻眼瞄準。
“biu~”我對他開了一槍,要是是真槍該多好,一槍打死他,我就不用受這些流言蜚語了。
看我的手榴彈,扔你旁邊,炸死你!
我摘了一片樹葉,假裝有拉環,虛擬的一拉,自帶音效“嗖——”朝他扔了過去,心裏倒數321,“啪!”炸死你。
正玩得高興,他突然在前麵停下了,我也停下了,疑惑的看著他,難道被他發現了?
“你一個人玩的很嗨啊。”他嘲笑的說道。
呃……
我把手背在後麵手指繞啊繞,頭扭向一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吹口哨。
夜風吹啊吹,帶著清晰的花香繞過我們身邊,樹葉在夜風的吹動下沙沙作響,樹下草叢裏的蟈蟈熱鬧的唱著交響曲,舉辦著夏夜的演唱會。
我們從藥店裏出來,莫忻辰的手已經被包成粽子了,整隻左手全被繃帶包住了,密不透風。
給他包紮的是個女醫生姐姐,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一看就知道是有文化的人。跟我一樣,她也是一枚花癡,看見帥哥就想向他撲的那種。
貌似我還沒有她瘋狂。
看見莫忻辰進來,定睛快速的掃視了他一遍,本來是一張撲克臉。
結果馬上就改而換之變成了一張能甜到骨子裏的笑容,讓我不禁搓了搓胳膊,簡直雞皮疙瘩掉一地。
在包紮的過程中,那嘴角的口水呀,那手猥瑣的在莫忻辰手上摸呀摸,繃帶繞了一圈又一圈。
然而莫忻辰卻毫不在意,好像覺得這些都很平常的樣子,已經習慣了。
可是我看著就不舒服了,輕輕咳了一下表示提醒她注意舉止,但她就把我當成空氣,理都不理我,繼續拿著繃帶繞啊繞。
頭頂冒出一個個十字叉,沒有一分一秒不想衝上去拍死她,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直到他的手包成了這副模樣,女醫生姐姐才不依不舍放開他的手。
“那女的我真是……”我捏了捏拳頭,走出藥店一段距離後,再也忍不住吼了出來。
“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莫忻辰用鼻子嗅了嗅,很輕鬆的樣子說道。
“酸味?”我也嗅了嗅,一副“沒有啊”的表情看向莫忻辰,是我鼻子出問題了還是他嗅覺出問題了?
“有,不信你仔細聞。”他又嗅了嗅,還把鼻子靠近我聞了聞,說道“呀,好像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接著離開我一米遠。
我、我身上?
我抬起手臂聞了聞,沒有,再聞聞我衣服還是沒有。
“胡說!”
“白癡。”說著,伸出他的“爪子”在我頭上一陣蹂躪,頭發立刻變的亂糟糟的了。
“你才是,被人吃豆腐了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我打掉他的手,推了他一把,離我遠一點,可別讓人看見了誤會。
我們隻是友誼的小船,純淨的像一潭清水。
他不屑的“切~”了一聲,右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裏,加快腳步走在了我前麵。
而我則是放慢腳步,故意與他隔開一段距離,然後低下頭不想再去看他,雖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但此時不看見便是好的。
我邊低頭玩弄我的手指,邊跟在他後麵,這條路我很熟悉,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找著回去,所以不用看路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