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點頭。
小翠於是歪著腦袋開始想起來,“恩,就叫牛娃吧,怎麼樣?”
我也想了想,“你的名字有個小字,我,我也要個小字吧,就叫小牛”
“噗嗤”的又是一下,她又笑了,“咯咯,好好,那就叫小牛吧,小牛,好好休息啊,等好了,再慢慢想你受傷的事。”
我乖乖地點點頭。
第二天,天亮,一覺醒來,我就發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勁,什麼傷,什麼痛都沒了。於是爬起床,扯掉頭上的紗布,跳了下來。
外麵又想起了昨晚上那位大嬸的聲音。
“小翠,那人醒了沒有?”
“三姑這麼早啊,他昨晚就醒了。”
“醒了,這麼快,還以為他要昏過十天半月的呢,那你問他什麼了沒有?”
“問了,可是,他腦子出問題了,我估計是失憶了。”
“什麼?這,這…,那該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留在這裏吧,你一個黃花大閨女的,留一晚外麵都開始說閑話了,你不能再留了,我去跟他說。”
“哎,三姑,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你說什麼啊…?”
“你別擔心,三姑知道怎麼說的。”聲音沒落,一個噸位足有上百公斤的超級大嬸衝進了病房,實在是夠胖的。
此時我正在穿鞋,見有人進來,而且還是陌生人,我趕緊向後一縮,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畏懼陌生人。
“哦,小翠,他,他全好了啊?”
小翠衝進來,奇怪地望著我,吃驚地道:“你,你好了?”
我摸著自己的頭,“恩,我,我不痛了,能動了。”
“哎呀,小翠啊,你真是咱們村的神醫,這麼重的病人你一天一夜就醫好了,神醫啊,活菩薩。”
小翠被這話說得臉紅了一大片,“三姑,我,我哪是什麼神醫啊,我隻是隨便給他上些而已,我…。”
“隨便上就好這麼快,那要是認真治療那不一下子就好了。哈哈哈,有救了,前些天我那不爭氣的弟弟二狗子也摔到了頭,村裏診所治不好,打算送大醫院呢,你說那大醫院要多少錢啊,現在有這裏有你這個神醫,還上什麼大醫院啊。小翠,你等著啊,我立即回娘家把我那弟弟接過來給你治療,放心,費錢我是隻會多不會少的,哈哈哈。”
這胖女人“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跟放鞭炮似的,說完掉頭就走,也不過來跟我說什麼了。
“哎,三姑,三姑,你弟弟還是送大醫院保險。”
“哈哈,不送了,就往你這裏送啊,小翠,你回,回去吧,我明天就把我那兄弟帶來。”
外麵,隨著聲音遠去,傳來了小翠無奈的歎息聲。
“呃,那個小翠,那個人她是誰啊?”
小翠聽到我的聲音趕緊轉過來,用一種很驚訝眼神望著我,“你,你真的好了嗎?”
“好了啊。”我摸著腦袋道。
“那,給我檢查一下,到裏麵來。”
我跟著進了診所,坐在一張凳子上,然後她就開始為我檢查,檢查完後她的臉色是更加的驚愕,“…
你,你怎麼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還有,我縫針的那些線呢,怎麼都不見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明白,我比她還不明白,所以她問我,等於白問,我的回答隻是搖頭。
“奇跡嗎?”最後小翠吐出了三個字,眼睛則很驚奇地望著我,都望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呃,有,有東西吃嗎,我,我有點餓。”我慢騰騰地說出了這句話。
小翠反應過來,“哦,你等等啊,我去煮麵條。”
小翠剛走,外麵響起了吵嚷聲。
“嘿嘿,我說阿根啊,你媽的這點傷也要來上啊,我看你是想來看小翠吧。”
“嘿嘿,你不也一樣。”
“哈哈哈,誰讓小翠長得跟朵花似的呢,花多少錢也要來看一眼啊。哈哈哈,小翠,小翠啊,哎喲,疼死我羅。”
幾個人說著說著,快到診所門口的時候都大聲痛叫起來。
小翠趕緊應了一聲,從廚房裏麵出來,同時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
“哎,阿根哥,馬仔哥,山蛋哥,是你們啊,都怎麼了?這麼早就來了。”小翠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麵條端給我,“小牛,慢慢吃,我給病人看病去了。”
我乖乖地點頭,抓起筷子端起碗就吃了起來。三個長得豬頭牛腦,流氓不像流氓,善人又不像善人的家夥在我接過麵條的那一刻,都對我投來了妒忌加仇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