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不殺他還輪不著你來管。”女子的聲音。
“可是我看不下去。”男人蒼老的聲音。
“你可以不看。”女人的聲音。
“可我忍不住要看。”男人的聲音。
笑,女人的笑,“你在吃醋。”
男人的聲音不再說話。
猛地回頭,目光似劍,狠狠地射在了站在後麵那人的身上。
白色布鞋,黑色古裝衣,高大的人影,低垂的鬥笠,鬥笠低到遮擋住了他全部的麵容。
“你在用兩種聲音自己跟自己說話?”我驚奇地問。
笑,又是女人那柔媚的笑。
“你認為是我自己在跟自己說話嗎?”
我沉默,半響後搖頭,“聽剛才的口氣,應該是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而這兩種聲音我都聽見過,都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
“你說得不錯。”
“你,你,你莫非…。”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天天聽我彈琴了。”說著話他轉身,後麵早已擺了一張凳子和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把古琴。
他走過去,坐下,白皙十指伸出,輕輕地按在了琴弦上。
“又要彈銷魂音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我,隻是十指在琴弦上撥弄著,似在調音。
“你知道嗎?你是到達這裏來的第九百九十九個男人。”
我一愣,隨即帶著嘲諷地語氣道:“看不出,你男女通吃啊,我隻能用變態了形容你。”
“我從未帶過女人到過這裏。”這話又讓我怔了下,意思是說他隻吃男的了,那更變態,是個不男不女的變態。
“那麼這些人呢?”我問。
“死了。”回答得很簡單。
“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
“怎死的?”
“精盡而亡。”回答依然很簡單,似乎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樣,一邊回答還一邊不忘調弦,不過著回答不是女人的聲音,而是那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聲音依然是從那一個人身上發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性人嗎?”我在心裏想著。
“你害怕了是嗎,還從來沒有男人滿足得了她?”又是那個蒼老的聲音,聽這語氣,這雙性人又不同於一般的雙性人,確卻地講,這是兩個人,兩個有著獨立意識的人。
“你可以閉嘴了。”女人的聲音發出,似乎生氣了。
“哈哈哈。”這沙啞的笑很難聽,“要我閉嘴?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是事實那又如何,張君寶,你怕嗎?”聲音突然變得那樣刺骨,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她的手停在了琴弦上,再無其他動作,就這麼透過鬥笠,望著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聲音變成了陰冷。
“因為這樣,她才能吸收男人體內的精氣,從而增加她的功力。”那個男人的聲音搶先回答,“男人的功力越高,她吸收後增長得也就越快,想你這種功力的人,她吸收一個,恐怕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我已經是天下無敵,難道不是嗎?”女人的聲音出現了怒氣,一點點寒氣也隨即散發出來,“問天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男人的聲音冷笑,“別忘了,南極冰川下那裏的高人。前次我們攻擊他們,可是慘敗而歸,如今要戰勝他,你有必勝的把握嗎?我是沒有。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吸幹他。”
“這些事什麼時候讓你…
來操心了,別忘了你的身份,當初可是我你才能在今天重見天日。”女人的聲音是平淡的,但平淡中帶著的那股威嚴和陰森的冷,讓人不得不為之有所畏懼。
男子的聲音軟了下來,“不用**心就好,你慢慢玩吧,不過別忘了時間,下午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現在是已經快到正午了,抓緊吧。”
時間,下午,正午,有事要做。
這幾個字此刻由那男人的聲音說出來,讓我猛然清醒,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