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能在這裏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我握住她的肩膀,笑笑道:“高興就別哭了,放心吧,大家都會沒事的。”
“恩。”陳思蓉擦著眼淚使勁地點著頭,對我的話是信任無比。
“張君寶,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正和陳思蓉在說話,陳天龍的話打斷了我們(我和他進過麵,而且他還派人專門調查過我,自然知道我的名字),他這話也提醒了陳思蓉,“對啊小寒,你是怎麼進到這裏的?”
陳思蓉問我我倒不擔心什麼,隨便幾句話就可唬弄過去了,可是陳天龍就不同了,不但老奸巨滑,而白水監獄是什麼地方他也再清楚不過,一般的人是絕對進不來的,想忽悠他有些困難啊。
“呃,那個這個嘛,我是費了很大的周折才進來的。”等於廢話,誰不知道要進這來要費周折啊。
“你到底是誰?”陳天龍的瞳孔裏射出強烈的求知欲望,似乎他很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我訕笑了兩下,“你不都調查清楚了嗎,我是一名學生啊?”
“你認為一個學生有能力進這裏來嗎?”
的確是啊。
“那個,這個要進來也不是很難,黃海跟我家上輩有那麼點親戚關係,所以…。”
“你不是說你父母是很落後的農村山裏人嗎,一輩子連城裏都沒進過,怎麼會和黃海這個大局長有關係了呢?”這話是陳思蓉說的,說完後,那雙水靈的大眼睛使勁轉著,似乎想轉出我真實的答案來。
“咳咳。”我幹咳了兩下,“這個親戚關係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後來才知道的,是上輩的上輩人的關係去了。”
“這麼說,你和黃海的關係也不是很親?”陳天龍接過了話。
“是,是這樣吧。”我心虛地回道。
“好,就算你們是親戚,但依據黃海的脾氣,別說是不太親的關係,就是他父母想進來,恐怕都辦不到,你是怎麼辦到的?”這老小子的目光是越來越犀利,他在一點點的剝離著我披在身上的偽裝。
“唉。”我無奈地歎息一聲,“我說陳先生,我隻是來看看思蓉而已,你問這麼多,跟審問一犯人似的,是不是他那個了點?”沒辦法,我隻好用這招阻止他繼續問下去。
陳思蓉聽我話中有些生氣的口吻,急忙跑過去拉著陳天龍的手道:“爸,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嘛,好不容易小寒來看我們…。”
“思蓉,你先別說話。”陳天龍打斷陳思蓉,繼續盯著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雙棍黨的幕後指使,鬼影寒。我們今天落到這個地步,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是與不是?”冷漠的目光望著我,目光中似乎帶著閃電,想把我一下子給電死。
我頓在原地,陳思蓉則和她一直不說話的母親都瞪大了眼,望向了我,接著又望向瞪著眼睛的陳天龍。
“請你告訴我,是,還是不是?”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在逼問。
“爸,爸爸,你,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不可能的。”陳思蓉似乎受不了這種說話,一邊推搡著陳天龍,一邊大聲道。
思蓉的母親也附和道:“天龍,你說什麼瘋話啊,這麼年輕的一小夥子,怎麼可能是那個萬惡的魔鬼呢?”
我汗,在他們心目中我竟成了魔鬼。
不過這也說得過去,是我將雄霸一方的天龍集團搞垮,是我毀了陳家一世的基業,還讓他們從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變成了階下囚。想讓他們不恨我都難啊?如果我要是真暴露了身分,估計陳思蓉會一刀把我給捅死,就算不捅那也得恨我一輩子。
***,又是麻煩事。
“這個,陳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突然笑了下,聳聳肩道。
“是嗎?”陳天龍冷笑,“那我就讓你明白。”話落,陳天龍身上突然勁氣爆發,拳頭帶著強勁的罡氣,泛著能量的微光轟然向我擊來。
**,這***原來…。
實在想不出這家夥原來是個隱藏的特異人,想不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加上我距離他不過一拳之隔。如此近距離遭遇毫無防備的突襲,一時間,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啊…。不要…。”
看到拳頭即將轟擊到我的腦袋,陳思蓉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