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黑貓,“小黑,你在等什麼?”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大哥,自從幾位大嫂不在了之後,你對感情整個就像一白癡似的。”黑貓對我進行了無情的指控,要是別人可不敢這樣對我說話,但是他和白鼠敢。
白鼠又跳了回來,“完全正確,黑貓,我他媽就覺得你這話還像句人話。”
“放你狗屁,我說的是貓話。”
“哦,嗬嗬,不好意思,忘記你是一隻貓了。”白鼠傻笑。
黑貓則繼續對我進行指控,“大哥,您瞧瞧您現在,對身邊的女人總是若距若離。說你不關心她們,卻又總是心裏在乎她們,說關心吧,卻又老躲避著別人,甚至有時還欺負別人。您這到底怎麼了?”
“唉,問事間情為何物,豈是一隻貓能理解的。”白鼠在旁邊長歎了一聲。
黑貓轉身咆哮,“你以為你理解嗎?”
“我當然能!你他媽凶什麼,就你會凶啊!”白鼠反過來也跟著咆哮,“我告訴你,大哥的心裏我最清楚。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大嫂們死的時候,一個個望著大哥那淒楚的樣子嗎?忘了臨死時大哥和大嫂們說的話了嗎?”
“我當然記得。”黑貓繼續咆哮。
這兩家夥的大吵,一瞬間又把我拉回了那曾經的日子,那刻骨銘心的瞬間。於是,那淒楚哀傷的話便一個字一個字地在耳旁清晰地響起。
“小寒,我們走了,你還會記得我們嗎?”聲音悲戚,帶著哀傷的哭泣。
“記得,我會一輩子記得。我發誓,我這一輩子,心裏隻有你們,永遠隻有你們。我發誓,我會用一生來記住你們,從此刻起,我張君寶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我的心永遠屬於你們,無論是地老還是天荒,無論你們存在這個世間還是已經離去,我心裏活著的隻能是你們。”淚滑落,滴落的聲音伴和著傷心的哭泣在那一片天地哀傷地回蕩。
美麗的女子,蒼白的肉唇一絲微笑慢慢地綻放,就如那即將凋落的花朵,展現出了她最後悲壯的美,然後無聲凋落。
“要我說啊,大哥根本就不必遵守那什麼誓言,這年頭,跟活人發誓都當放屁,何況還是跟死人。再說了,大哥守寡這麼多年了,也很對得住幾位大嫂了。”
“放你大屁,你這隻蠢貓,女人才說守寡。”
一貓一鼠的爭吵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你們都別吵了。”我的聲音有些低沉。
“大哥,你別這樣了好不好?聽兄弟一句話,什麼珍珠、紫衣的,一大幫美女全娶過來,哇哈哈,我們又有大嫂了。”黑貓出著嗖主意。
“什麼,我反對。”白鼠大聲抗議,“要是珍珠做了我們大嫂,那老子還有好日子過嗎?還有那個紫衣,靠,天哪,她要做了我們大嫂我不活了。大哥,要不我幫您找個溫柔善良的,最重要的就是對小動物特有愛心的那種。那種藐視國家動物保護法的靠邊站;那種曾有虐待小動物前科的直接一腳踹死。”
“停停停”我沒法忍受了,手敲著桌子叫道。
兩家夥對望了幾眼後住嘴。
“唉…。”望著這兩家夥,我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你們兩趕緊去吧,都別吵了。”說完,我轉身,心情十分失落,帶著幾分哀傷向外走去。本來我是在這裏等待剛救回…
來的黃海等人開會的,這幾個家夥此時正在換洗。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心情。
黑貓:“大哥好傷心的樣子。”
白鼠:“還不是因為你提起了以前的那些往事。”
黑貓搖頭:“不行,我們必須得給大哥找幾位大嫂,隻有這樣才能讓他走出哀傷的影子。白鼠,是不是大哥的兄弟。”
白鼠白了黑貓一眼:“你他媽這不廢話。”
黑貓:“好,既然是大哥的兄弟,那就要幫大哥走出陰影,為了大哥的幸福,我們今後的目標就是:為大哥找盡天下美女。我就不信,大哥這曾經多情風流的‘豔醫’會真的對女人不動心。”
“嗬嗬,蠢貓啊,你還看不出來啊。其實大哥心裏是很喜歡女人的,隻是因為心中始終放不下曾經對幾位大嫂發下的誓言,所以就一直不敢真正地去接受別人的感情。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逃避,怕的就是對不起幾位死去的大嫂。唉,感情的東西是很複雜滴。經常跟在大哥身邊竟然連這一點也沒看出來,真夠蠢的。”白鼠自做老成地道,“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大哥走不出幾位大嫂的陰影,你我現在大嫂一堆了。”
黑貓爪子抓了抓頭,“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