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自己的樣子已經夠窮酸了。瞧瞧我這衣服,全是地攤貨,身上穿的沒一樣東西超過二十塊。走到大街上,那絕對是一艱苦樸素的窮孩子。再瞧我騎那破車,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也不好意思騎出來,可我騎了。
可是我就想不明白,我都這樣了,這些美女為啥還要讓我感動,我說,到底要我咋樣才能不讓他們不再讓我感動呢。
這將是一個十分深奧的問題,深奧得有些讓人沒辦法。
N年前,我就以“豔醫”享譽一方,沒想到如今依然豔福好得不象話。
品牌啊,絕對貨真價實的“豔醫”品牌。
我躺在床上,正胡思亂想著,病房的門似乎有人推開走了進來。我以為是李芬芬回來了,所以沒有起身,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問了一句,奇怪的是,好半響,進來的那人竟然不回答。
“哎,我說美女,怎麼不說話啊。”
那人還是沒回答。
我隻好坐了起來,無奈地道:“李芬芬大美女,你…。”最後那個字出口,我整個人呆住了,來的人不是李芬芬,是陳思蓉,就是這些天我一直惦記著的陳思蓉。
這些天我一直想見到她,一直想有很多話要跟她說。
可是真見到了,我卻愣住了,那些要說的話轉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人有時候,還真是一種情感奇怪的動物。
“怎,怎麼是你?”我沒話找話地問出了很白癡的這麼句話。
陳思蓉冷冰冰的表情這時看在我眼裏,心裏是瓦涼瓦涼的,跟吃了冰棍似的。
“我不是你的大美女,很失望是嗎?”冷漠的聲音竟然帶著諷刺。
我急忙解釋:“不,不是。我是沒想到你回來。”
“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不過看情況,已經有美女在照顧你了,我來是多餘的,再見吧。”說走還真走了,這麼絕情。
“喂,等等。思蓉,你…,你…。唉,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要解釋清楚。”
陳思蓉停住腳步,但是卻沒有回頭,“你不需要解釋什麼,我們本就沒什麼,不是嗎?”
“自然不是。”我立即反駁,“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讀什麼大學,上大學完全是因為你。”
“是嗎?”陳思蓉猛地轉身,眼睛帶著複雜的目光望著我。
“當然是。”我急忙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訂婚那次你已經答應過我的事為什麼沒做到?當時你還要我相信你,我真傻,竟然真的相信你了,原來一切都是你在騙我。”她的聲音開始有些激動。
我苦笑,“那次我已經盡力了。”
“你真盡力了?”
“當然。我以聯合國秘書長的名義起誓,我絕對盡力了。”
“你…。”陳思蓉被我這話弄得頓了下,接著道:“你…,唉。其實我也知道,憑你的能力,就是盡力了也是鬥不過我爸爸的。”
“對對對,你說你爸爸什麼人物啊,我一窮學生胳膊鬥不過大腿,我怎麼鬥啊我?”我急忙順…
應她的意思大倒苦水,“你知不知道,那次你憤然離去的時候,我還被南宮傲的那個畜生兒子派人打了一頓,打得我三天三夜起不了床,今天我突然昏倒,就是因為那次被打的後遺症。”我開始發揮自己扯謊的專長,唾沫橫飛地扯了起來。
“真的嗎?”陳思蓉眼波稍微動了一下,“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唉,這些公子哥都這樣啦,仗著自己有權有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算當時他打死我,警察也不會拿他怎麼樣,你身在權勢家庭裏,這點你應該清楚。”
陳思蓉點頭,“是,是這樣。”
我繼續趁熱打鐵,“後來,你爸爸也派人來打我,並威脅我不許再見你。可是我為了你,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我拋頭顱,灑熱血,我…。”
“張君寶,你又在騙無知少女了。”我正說得起勁,外麵突然傳來了李芬芬的聲音。接著就看見他提著一盒飯,帶著怪怪的微笑走了進來。
丫的,你這麼快回來幹嗎?
“哦,陳小姐啊,你好你好。”李芬芬向陳思蓉微笑著道:“陳小姐,他說的話你信嗎?”
陳思蓉呆在原地,不點頭也不搖頭。
李芬芬又笑,“拋頭顱灑熱血,還真虧他說得出口,一聽就是騙小孩的。”
“我以聯合國秘書長,不,…,那個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
“得了,別起誓了,剛才你對我起誓的時候連宇宙總統都用上了,這會又來這招。”李芬芬立馬打斷了我的話。
我怔住,我什麼時候給你起誓了,開什麼玩笑。
“陳小姐,他這人就這樣,油嘴滑舌的,沒句真話。他剛才就對我說讓我做他女朋友,他會一生一世愛我一個人。這話剛說,我也剛出去一會,沒想到他又來騙你了。”
“冤枉,絕對的冤枉。”我大聲喊冤,但似乎不怎麼起作用,陳思蓉的目光這會陰冷得有些可怕。
我想你不會就這麼相信李芬芬的話了吧,我知道女生的心很敏感,但沒想到敏感到這種程度,稍微說一下就相信了。
“張君寶,誰是張君寶。”外麵,醫生在叫。
李芬芬急忙衝到門口,“醫生,這裏。”
一個醫生拿著病曆本走了進來,然後對我做了下檢查,“恩,沒什麼大事了,要注意好好休息。”說完醫生看了看李芬芬手上的東西,於是他朝我笑了笑:“你女朋友蠻會照顧你的嘛,小夥子,好福氣啊。”
“不,不是,醫生…。”我想解釋。李芬芬沒讓我解釋,她猴急地搶過了話,“醫生,我男朋友不會有事了吧。”
“不會了,剛才我已經說了,沒什麼大事了,放心吧。哎,這位女生是誰啊?”醫生望向了旁邊的陳思蓉。
陳思蓉聽到醫生問她,帶著怨毒的目光盯向了我,弄得我的心那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