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景秋生頷首,淡淡地說道。
本以為任霓裳就這樣離開,誰知她剛剛要轉身,忽然又蹲下身來,直接拉開他的拉鏈,張開嘴向下湊去。
“哦!”景秋生低呼一聲,被裹緊的感覺頓時將他所有的欲火都燃燒起來,他懊惱地低咒一聲,女人卻不肯起來,依舊我行我素地在糾纏著。
“叩叩叩。”這時,秘書敲門,景秋生警告地瞪了任霓裳一眼,她卻又鑽進上次躲過的落地辦公桌裏,繼續蠕動著,舌頭也不住地挑.逗著他的敏.感處。
“請進。”
張秘書走進來後,將手裏的一份資料交給他,溫聲說道:“景總,這是昨天出口貿易的項目表,我把數目都整理了一下,請您過目。”
“好,我知道了。”景秋生強忍著想要喘息地衝動,心中一陣陣悸動,隨著任霓裳在底下的動作越來越大,麵色也有些燒熱。他將文件取過來後,淡淡地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張秘書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關於與東陽公司合作的事情,下午我會把報價單整理出來交給您,我去忙了。”
“好。辛苦了。”景秋生淡淡地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去以後,張秘書不禁有些狐疑。關上門的她發現那張告示牌上的內容,不是開什麼會議麼?怎麼裏麵除了景總以外也沒其他人?還是說在開視頻會議?
她失笑一聲,大概是掛錯牌子了,便把牌子翻轉過來,回到了座位上。
景秋生拎起任霓裳,沉聲怒斥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會兒你出去該怎麼解釋?”
“怕什麼的?我來找你談事情,中途借個廁所不行嗎?”任霓裳不以為然地挑眉,整理好衣服後,從容淡定地走了出去。
景秋生氣惱不已,卻也拿她沒有辦法。畢竟目前對他來說,任霓裳是最有利用價值的人,除了她以外,他找不到第二個讓安青雲如此信任的人了。
張秘書聽到總裁辦公室的悶響,抬起頭看過去,竟然是任霓裳走了出來。她訝異地張著嘴,站起身來客氣地說道:“任經理好。”
“小張,剛才人有三急,我臨時如廁,怎麼剛一出來要跟你打招呼,你就已經從辦公室裏走出來了?”任霓裳揚起唇角,雲淡風輕地問道。
張秘書尷尬地笑了笑,為自己心中齷齪的想法感到可恥,怎麼會聯想到景總和任經理有一腿呢?
“任經理,我不知道您在裏麵,送完文件就出來了。您今天上班真早,我來的時候,還以為辦公室裏隻有景總呢。”張秘書和顏悅色地說道。
任霓裳淡然淺笑,“今天比較忙,所以就早到了一會兒。你們忙吧,我也要去忙碌了。”說完, 快步離開了這裏。
這時,其他兩個秘書不禁感到好奇,湊過來小聲地對張秘書說道:“你們覺不覺得最近任經理都經常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景總的辦公室內?有時候別人之前她明明在,但是別人出來後卻說裏麵隻有景總一個人。”
“天呐,不會吧,任經理可是安董事長的老婆唉!”張秘書驚愕地捂著嘴巴,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覺得有些蹊蹺,你們要是也這樣認為的話,下次咱們好好注意一下。”
張秘書想了想,點了點頭,小聲地說:“好,我會留心的,你們也都注意些啊,別光讓我自己一個人看著。”
“好啊,好啊,我也想聊八卦哎。”另外一個秘書也表示道。
於是,從這天起,她們便開始悄悄地注意任霓裳每次來到總裁辦公室的時間和可疑的地方,時不時地也會竊竊私語,難免會被別人聽到一些,久而久之,風言風語就漸漸地浮出水麵了……
然而,任霓裳卻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誰讓她每次都是有正當的理由前來呢?
再說了,她不來的話,安念瑤也是會來,自己心裏越想越不舒服,當然要攪合一下了。
可是這一切都不會傳到安青雲的耳朵裏,能在景安國際工作長久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又怎麼會傻到去董事長麵前告狀呢?
到時候安董事長發怒了,連告密人也會一並處理的。因此,流言蜚語悄悄地在員工們之間流傳著,卻也隻是捕風捉影而已。
甚至有人細心地發現,每次開例行會議時,公關部的任經理總是會若有似無地望著景總裁發呆,明顯是小少婦思春的神情,太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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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景秋生站在T市機場,目送著景夏晚離開。
飛機登機提示響起之前,他不舍地看著景夏晚,語重心長地說道:“夏晚,以後要好好的過日子,如果我有空的話,也會飛過去看你的。”
景夏晚的臉色早已恢複紅潤,這幾天,她都嚴格遵守醫生的囑托,並不希望自己以後都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她哭著撲入景秋生的懷抱,嗚咽著說道:“大哥,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可現在隻能是這樣了。”景秋生感歎一聲,拍了拍景夏晚的肩膀,由衷地說道,“出去安安心心地遊玩一場也好,等玩累了就回家,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是你大哥。”
“嗯!”景夏晚點了點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一直默默疼愛自己的大哥,隨著大廳廣播提醒旅客上飛機的聲音響起,她拉著行李箱,轉身離開了這裏。
景秋生一直目送景夏晚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轉身離開了機場。
漫無目的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開著車兜風,景秋生有許多事情都想不開。
那天晚上,任霓裳的嫌疑是解開了,而他預估的也沒錯,真正的時間還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但貨物依舊被假冒的“黑天使”給搶走了。
可惡的假冒者,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打的什麼算盤。
車行駛到T大附近時,景秋生忽然想起陸景晨來,他已經有好多天沒見到她了,心裏甚是想念。
於是,把車停靠在離校園門口比較遠的地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離陸景晨下課的時間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他閉上眼睛,仰躺在座椅上養神。
漸漸地,耳邊傳來一陣陣笑聲,把景秋生給吵醒了。
他撐開眼睛看了看,是穿著校服的學生們從車旁路過。立即打起精神看向門口處,希望能夠看到心中思念了已久的那個身影。
不一會兒,陸景晨和同學們談笑風生的走了出來,安念瑤也在她的旁邊。
T大的學校門口有那麼多學生,他卻隻看到了陸景晨一個人,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裏。
知道陸景晨走遠後,景秋生才長歎一聲,緩緩開著車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曾經來過這裏,陸景晨更加不知道。
而景秋生也漸漸地意識到,一旦自己選擇跟安念瑤傳出緋聞來,就已經離陸景晨越來越遠了。
他開車回到公司,沒有任何食欲,隻是躺在總裁辦公室裏的休息室內,靜靜地望著天花板。
腦海裏飄過的是陸景晨從十歲被他帶著回家開始,那一幕一幕。
仔細算起來,他真的很少陪她,而且每次都是在看到她被景夏晚欺負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過去了,事後再好好地補償。
轉眼十年過去了,景秋生卻猛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記憶中那個小姑娘已經長大了,就連她有心事,也學會藏在心裏,不肯跟自己說了。
而陸景晨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隻是照常跟同學們一起說話聊天。
晚上臨上晚自習之前,陸景晨心裏有些猶豫,要不要叫小餘來接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