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早已喝完,隻留下杯底半風幹的殘留物,歌放完一首接著一首,從悲傷到愉快,不變的隻是內心最原始的悸動。楊洛一直坐在那裏,沒動過,一怕動就驚擾了不久的回憶。終於有了動作,摸向口袋裏的煙,掏出一直,正準備點上,又反應過來不適宜,隻好咂咂嘴放下。該走了,楊洛想到。也許煙癮,也許滿腹多愁善感。
走出咖啡店,已是晚上,整座城市燈紅酒綠。楊洛裹了裹衣服,一個人走上燈光照耀下的大道,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遇到別人的成雙成對不羨慕,一個人也可以很好不是嗎。楊洛走著走著想到“其實我是幸福的,被別人轟轟烈烈的愛既幸福既幸運,轟轟烈烈的愛別人也是既幸福又幸運。”
不知過了多久楊洛發現他走到了學校,“這條路也沒有多長嘛,還是因為你,上官夢瑤,我忘記了路途的遙遠,我不怕路途的遙遠艱辛,隻怕我找不到你,下次再見,你在哪裏?”楊洛想到。
重重吐出一口氣,伴隨著少許發苦的口水,燈光把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搖搖欲墜。到了宿舍,破天荒整宿舍人都在,讓楊洛更感到驚奇的是缺了一條腿的桌子上擺滿了啤酒,腳下也推滿了空酒瓶。“你這小子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秦浩猩紅著眼說道,也有七八分醉。楊洛掏出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一片黑,沒電了。“楊洛,快過來,吃酒”高於也臉紅脖子粗說道。“這是有什麼好事啊,既然擺起了慶功酒,”說完楊洛便拿起一瓶啤酒,一口見底。“有個屁的好事,我失戀了,不過喝這酒可不是因為我又難過,我是祭奠我逝去的戀愛”秦浩嚷嚷著道。“分手快樂,分手快樂,你會找到更好的。”高於從不會放棄一個插嘴的機會。酒過三巡,正酣。長老不甚酒力,已先就寢,高於煲起了電話粥,聽說是最近搭訕了個妹子,不分晝夜打電話。
最後隻剩楊洛秦浩兩人,“楊洛,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麼”“愛情到底是什麼呢?也許有一千個人就會有一千種說法,正如下圍棋,從來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局棋;正如樹上的葉子,雖然多姿多彩,常變常新,但卻沒有完全雷同的兩片葉子。我的理解是:愛情是一種美麗的心情,它會使你快樂,會使你產生妙不可言的感覺,它又仿佛是一種信仰,“信則有,不信則無”。同時,你會為了它忘記了自己,忘記了紅塵。為了它,有些苦你心甘情願,有些痛理所當然。
“楊洛,我覺得我與以前的生活脫軌了,這樣的我是有血有肉的,不止有了皮囊,也有了心,有些話我以前從不會講,我或許投錯了胎,所以圈子裏我格格不入......”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楊洛把他抬上了床,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宿舍。
收拾完也是深夜,點上了一支煙,煙霧迷茫,吸完最後一口,也上了床,思緒拉扯,想念蔓延而來,不曾遇見你我會在哪裏,下次遇見你又會在哪裏,晚安,遠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