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軍訓,一身汗的夜子軒完全是衝回教室收拾東西的,看了一眼手表,慘了慘了,隻有三分鍾就是網球訓練了,修奕哥又成了網球社的指導老師,啊啊啊啊,凱溱哥這個隊長也保不住我了。抓起書包直奔網球場,夜子軒第一次那麼嫌棄這個校園怎麼那麼大啊。等跑到網球場,大家已經開始繞著球場跑圈熱身,而修奕淡淡的站在長邊審視著社員的體能情況“夜子軒你遲到了,五分鍾換衣服。”靠,居然看見了,打算從修奕身後溜過去的夜子軒無奈被發現了,背著包直奔更衣室。五分鍾後,夜子軒準時站在了修奕麵前等候發落“去完成你的10000米,然後完成10組蛙跳是你遲到的懲罰。”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命令從修奕口中吐出,夜子軒知道現在的修奕隻是他的修老師,不是家裏的修奕哥,於是乖乖應是,開始跑圈。

晚上七點半,結束了網球社的訓練,葉凱溱跟修奕打了一聲招呼便回了葉家,而修奕則帶著司鐸和夜子軒去定製禮服。

到alen店裏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alen是國際知名的設計師,和修奕是極好的朋友。三人進到店裏便遇上了出門迎接的alen,一頭棕紅色的頭發,挺拔的身材,精致的五官,alen今年22歲,年齡小卻才華出眾。“修,好久不見。”alen邪笑著跟修奕打招呼。修奕微微點頭一笑就算打過招呼了,alen撇撇嘴,尷尬的摸摸鼻子,還是那麼冷漠啊。

司鐸和夜子軒乖乖打了招呼便跟著alen上了樓,三人隻是量好了尺寸便沒有再做什麼,他們一向對alen的設計水平和眼光很放心。

就當三人準備離開時,夜子軒遇上了他最不想看見的人。他的爸爸帶著夜心語和易穎歌(夜心語的媽媽)走進了店裏,夜卓雲(夜子軒爸爸)親昵的挽著易穎歌走進來,易穎歌一身新款的裙子,笑的令夜子軒作嘔,夜心語跟在後麵,一口一個爸爸叫的要多嗲有多嗲。夜子軒的眼裏閃過一抹痛色,這本應是他的家庭啊,這是他的爸爸,他媽媽愛錯了的男人啊。看見夜子軒,夜心語的臉上寫滿了挑釁,怎樣,現在是我們在這個家。易穎歌笑的一臉做作走過來想要抓住夜子軒的手,後者猛地避開了,留下易穎歌抬起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尷尬,易穎歌假裝很受傷很擔心的樣子“小軒,你怎麼了?”夜子軒冷笑了一下“惡心。”夜卓雲有些生氣的道“子軒,怎麼跟媽媽說話的呢,見到了怎麼可以不加媽媽和姐姐?”夜子軒心裏鈍鈍的疼,易穎歌他可以無視,她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可以不在乎,可是他爸爸怎麼可以也這樣!夜子軒冷冷地說“她是我媽?別好笑了,別告訴我說我這混血兒的麵孔藍色的瞳孔是你跟一個中國女人生出來的。我隻有一個媽,永遠不會是她,至於姐姐,我為和她留著一半一樣的血二感到惡心!”

“你!”夜卓雲氣急,卻沒有再繼續和他說話,轉過身和修奕說“修少爺,我想和你談談。”修奕,司鐸和夜子軒都感到詫異,夜卓雲和修奕有什麼好談的,但修奕還是微微點頭,讓司鐸先帶夜子軒下樓,司鐸上前攬過弟弟的肩膀,從夜心語身邊經過時,兩人都看見了夜心語勝利似的微笑和藏不住的挑釁。

到了樓下,夜子軒突然轉身抱住了司鐸,喃喃道“哥,你們不會離開我的對吧,我好像隻剩你們了。”司鐸把弟弟緊緊抱在懷裏,心疼的無以複加“當然,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弟弟。”

樓上。

“我希望他能教出百分之七十的繼承權給心語,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足夠他揮霍了。我希望你能說服他。”夜卓雲開門見山直接說。修奕冷笑“這和錢似乎沒有多大關係,還是你懷疑我修家的產業,懷疑我修奕的能力不能養活自己的弟弟。而是這是本就應該屬於子軒的東西,誰也不能碰。我不但不會幫你而且會全力支持子軒,相信另外兩個弟弟也是的吧。”冷冷的聲音,強大的氣場讓夜卓雲都感到壓迫,沒有給夜卓雲再說話的機會,修奕繼續說“這世上有太多比金錢比功名利祿更有意義的東西,如果夜總一輩子活在這些東西裏而不能發現更美好的那麼我為夜總感到悲哀。還有,你不配做一名丈夫,更不配做一名父親,甚至不配做一個男人。”修奕難得的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轉身便下了樓,隻留下夜卓雲一個人愣在沙發上。

下了樓,修奕沒有多說任何,隻是走過去把夜子軒拉進懷裏,把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按進懷裏。夜子軒感受著來自哥哥的溫暖,感到家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