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個女鬼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流著血水的半個嘴唇和另外半個白森森的牙齒,然後朝我伸過了……
媽的!
永遠不要覺得自己人生到了最黑暗的時刻,因為它總會打破你心理的承受底線!
我以前隻知道舌吻,
今天理解了一個詞叫蛇吻,就是一個像蛇一樣的舌頭,在你臉上亂舔!
老子咬緊牙關,死命不張嘴,因為我想到了《倩女幽魂》,剛出場那個秀才,就被千年樹妖用舌頭給摘了心髒。
可是這個女鬼好像上癮了,或許她很久沒有這樣玩了,半天都不歇下來,樂不疲此。
冷冷的舌頭,在我臉上胡亂地拍……
人在心理學上有個名詞叫心理閾限,比如說原本你的惡心承受能力是8級,但在一個惡心的環境裏呆夠了就會變成10級。
你原來是見蟑螂都怕的人,但在垃圾環境裏無可奈何地呆久了,也就習慣和小強做伴了。
今天這個女鬼這麼起勁地一通猛舔,就明顯提升我的對惡心的心理閾限。
終於,在她不斷得瑟地挑釁下,我猛地一張嘴,咬住了她的舌頭!
一股液體直衝喉嚨,一股腥臭真衝腦門,這股腥臭平生難忘,其味覺衝擊力之大,連大腦都處理不了這個信息,然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腦細血突然爆裂,劇痛讓我忍不住一聲大叫……
接下來,我就清醒了!
我靠在了這個房間的牆壁上,仰著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剛才發出的那聲大叫還在屋子裏回蕩!
“你怎麼了?”
柏水寒用頭燈照著我的臉生氣地說,“你剛才那聲鬼叫,讓我的魂都差點飛了。”
“還有,你朝著空空的天花板看啥啊,都看半天了,上麵有礦啊?”
我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而是咽了一下口水,仿佛感覺那種腥臭還在,終於忍不住惡心嘔吐出來。
“你沒事吧,看個天花板都能把自己看吐了?它惡心你了?”
我搖搖手不讓柏水寒講話,而趕緊拉著他朝外走去。
這個地方太邪門了,跟郭玉那個別墅有著同樣邪門的地方。
那就是可以控製你的意識,讓你有種身臨的其境,不知是夢幻還是現實。
我拉著柏水寒跑出房間,然後穿過長長走廊,朝著屋外跑去。
跑著跑著我內心原本的惡心,就突然變成了恐懼。
很多人都有過這種感覺,你在深夜裏慢慢地走著,突然感覺到身後不對勁,你扭過頭去,發現什麼都沒有。
你強裝著鎮定,想慢慢地朝前走,可是自己的腳卻不聽使喚了,它開始哆嗦,它開始向前邁步,開始狂奔。
然後背後原本那種不對勁越來越強烈,離你好像越來越近。
最後它突然像是撲到你身上似的,讓整個後背都是一涼,然後開始發麻,這種發麻的感覺直到頭頂,然後再灌下來,一部分化作冷汗,一部分化作淚水……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這個棟大樓就是整個不對勁的所在。
等我快跑到大廳門口時,我又聽到了那個詭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