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他的話,低聲問他:“你鬼神小說看多了吧,說話怎麼文縐縐的?如果這裏的鬼是個文盲,他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果然他說完裏麵沒有一點動靜。
“那你怎麼應該說?”
我站在走廊口,大聲喊道:“裏麵是個什麼鬼?出來大爺笑一個!”
柏水寒聽我這麼粗俗,眼睛都睜大了。
我則想著反正就算這次不真槍實刀地幹,下次也差不多了,何必跟他們客氣呢?
我話間剛落不久,裏麵果然傳來了一陣笑聲。
隻是這個笑聲很恐怖。它先是小孩子的嘻嘻聲,後來又變成一個女人的嚶嚶聲,再後來又成為了一個男人的哈哈聲,後來又變成一個老太婆的嘿嘿聲。
我去,
我後悔剛才隨口那句得瑟的話了,人笑留情,鬼笑留命,這種變態的鬼笑能把你心髒病勾出來。
“夠了!”
我朝裏麵大聲吼道,“你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趕緊出來!”
不過走廊裏依然空空,沒有什麼東西現形。
所以,我和柏水寒隻好一點點地向走廊深處走去。
我們邊走邊看兩邊警惕地觀察著,這個走廊的兩邊都是一間間被隔開的房子,現在還是毛坯狀態,沒有安門也沒有水電,隻有光塗塗的,斑駁的水泥牆壁和地麵。
兩邊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東西存在。
終於,我們走到了剛才那個小鬼孩子消失的房間門口,這個房間在走廊的左邊。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我看了柏水寒一眼,他也是一臉的緊張。
也是,剛才那個小鬼悄沒聲息地圍著我們轉了一圈,我們都沒發現。
現在這屋裏不知藏了個什麼東西呢?
我和他比了個手勢,將桃木劍和銅鏡都提在了手中,然後猛地閃到了門口。
順著柏水寒的頭燈朝裏麵一看。
竟然是空的!
不僅拉小孩子進去的大鬼不見了,連那個小鬼也消失了。
鬼穿牆不稀奇,可是我開了鬼眼應該能感受到他的陰氣的移動才對。
可是我們從走廊裏過來什麼也沒感受到,現在我們的周圍也都空空如野的感覺,那麼他們肯定是從房間裏突然消失的。
我和柏水寒走進了這個房間,這也是一個剛建好的毛坯房,裸露著布滿灰塵的水泥地。這個時候我看到房間中央的地麵上那個小鬼的腳印還在。
這就奇怪了,按說它是被一隻鬼爪抓進來的,不應該是被抱著的嗎?
難道它是想專門給我們留下線索,我們順著那個小腳印繼續朝前看去,它一直走到房間東北角的角落裏才消失。
我來到那個角落裏,仔細觀察,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莫非這屋裏的東西是從這個角落裏消失了?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感覺頭頂上有水滴落了下來,滴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摸了一下被水滴落中的頭發,感覺這液體黏糊糊的,我趕緊把指頭放在鼻子邊一聞。
我去,
腥臭難聞!
原來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