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火、三途河、彼岸花、夜叉,這些被絢爛的油彩塗畫在一個大院子的中間,
而我們幾個人現在就站在這個圖畫之中。
花宛現在赤身裸體躺在柏水寒的懷中,嫣兒緊緊地拉著我的手,驚恐看著這一切。
我們的腳邊,躺著一個和尚,他身上穿著的是老太太的衣服,左手持畫筆,右手持戒刀,光頭之上插著一柄銀色的飛刃,鮮血從傷口中冉冉流出,已經氣絕了。
再看他的臉龐,竟然是那個賣早餐的光頭老板,這個被我們發現的佛門安插過來的混蛋,把我們誘騙到了這個幻境之內,對我們下了手。
“三途地獄圖”佛門的一種幻術,將凡人引入一個地獄三途河邊的恐怖景象的幻覺中,然後趁機殺死對方。
這個幻術真真實實,虛虛假假,並可以根本需要而隨時變化,這就是他手上為什麼需要手持一支畫筆的緣故。
夜叉是假,它手上的矛更是假,它之所以能傷害到我們,全是用假矛攻擊嫣兒,逼著我們去救人,然後再用手中戒刀趁機傷我們。
佛門多陰人,這個化妝成早餐店老板的僧人,也是如此之陰毒。
這次依然是花宛救了我們,但我們明顯看出她現在因為救我們而身體透支,牽動內傷,吐出血來。
嫣兒趕緊找來衣服,給花宛穿上,然後我們抱著她回到了公寓203房間。
昏迷中的花宛,眉頭緊皺,看上去麵容,她全身有些顫抖者,口中忍不住地發出呻吟之聲……
有的女人天生嫵媚,甚至連痛苦的聲音都充滿著一種直透內心的牽引,我被她的呻吟聲給擾亂了心緒,再加上幫不上忙,所以,趕緊退出了203的房間,走到了門外。
不過在我走出房間的那一刹,我突然明白過來,柏水寒說昨天晚上聽到花宛那個不可名狀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了。
就當我想轉過頭回去時,嫣兒也從房間走了出來,把我推進了我們的房間。
“我說,你們兩個大老爺們也夠齷齪的啊,昨天晚上明明是花宛痛苦的呻吟,卻被你們描述是淫靡之音,還猜測花宛在……你們的思想怎麼那麼下流啊。”
嫣兒心疼花宛今天為救而我們而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對我們今天對她的妄加猜測而氣憤不滿。
我自然也很是羞愧,可是消息的最初來源是柏水寒啊,所以今天他挨花宛的那一耳光一點都不虧。
幾天後,花宛才慢慢恢複了精神,而這幾天都是嫣兒在屋裏照顧她,柏水寒則是鞍前馬後地做些跑腿的活,他好像也發覺自己誤解了花宛,想多做些事情做些彌補。
花宛現在背靠著床頭,身體雖然漸好,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這倒是顯得更加冷豔。
“我以後再也跳不了媚魂舞了,”她對我們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
我們幾個人聽了這話驚訝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