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柏水寒,你們還好嗎?”
遠遠的傳來了,她焦慮的呼喚聲。
“我們該走了,”聽到她的呼喚,我掙紮著站著來,對柏水寒說道。
……
夏雪嫣看我們受慘重,麵目全非趕緊走上前來扶著我們。
我們三個人相互攙扶著走下這個在搏鬥中被削掉半個的山頭,順著狹窄的小道穿來到了山下的守墓村。
我看到隨著這個法界的消失,這裏的時間開始與現實世界對接,於是整個守墓村像是被抽出去了生氣,突然就變得腐爛不堪,原本那些鮮活如初的屍體現在迅速地腐爛成泥,變成了一捧捧黑土。
原本堅硬的房屋,仿佛在一瞬間經曆了千百年的摧殘,變得破敗倒塌,隻剩下爛士破瓦,幾乎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看來老天是公平而殘酷的,那些偷偷截留下來的時間,終要被它收走回去。
現在就連村子口那個巨大的牌樓也已經倒塌破碎,隻剩下了兩個曾經支撐柱子的巨大石墎。
我們遵從了木雨竹的遺願,在裏挖了一個大坑,把她的屍體安置到了這個牌樓的下方,石墎的中間,這裏曾經是守望墓村的入口,也象征著木家人的回歸。
雖然沒有墓碑,但看到那兩個石墩上麵雕刻著守墓花,我們就想到了她肩膀上那個漂亮的紋身,也想到她的音容笑貌。
我們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這裏,當初我們來的時候是五人一狗,現在卻隻剩下了三個人走下了山。
因為沒有了結界,我們甚至連那個進入這裏的石洞都不用穿過,而是徑直走到山下。
這時天空的東方已經出現了曙光,當我們繞過一條山道,看到當初出發來到這裏所乘坐的那輛汽車時,發現它的旁邊多了一輛黑色的SUV,這個車子外形時尚,體積宏大,它全身漆黑,造型霸氣。
“這是誰的車?他們是衝我們來的嗎?”
因為我們知道這裏的文化物局,哪怕是縣政府都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車輛,所以猜測肯定不是他們來接我們的。
那麼除了他們還會有誰知道我們來這裏呢?
D城大學的澎湃?
我們邊猜測邊朝著車輛走去,就當我們快要走到車前時,從上麵走下來了兩個人。
周先生!
季陽!
看到他倆我們萬分震驚!
他們倆都是我們的熟人,不過當他們站在一起時,卻是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一個是我曾經的亦師亦友,不是恩師勝似恩師的人;
一個是我曾經的同室舍友,在關鍵時刻卻陷害於我的人;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周先生在C城恒聯廣場一戰之後就銷聲匿跡,我曾經四處打探他的消息,卻是一無所獲,現在他卻跟一個華豐集團的走狗站在一起。
這又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