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旗得到那個符火的力量,一下子,金光閃閃,威不可擋,仿佛它裏麵擁有著千軍萬馬的力量。
那夫人見此情況,伸手纖纖玉手,將那個令旗握在手中,款步來到麵容痛苦,眼含熱淚的將軍身邊,將令旗遞上對他說道:“我的將軍啊,狼煙風沙,前途難行,恕妾身不能再柳下共走,並肩白首,吾今以媧族之舞,借您軍士三千,敕此令旗助你建功立業,也不妄我夫妻一場……”
那個將軍雙手顫抖著接過這個令旗,這個使役陰兵之令旗,是他所剩三軍將士之命所換得,這讓他付出太大的代價,隻是夫人的話,讓他一時沒弄清什麼意思。
正待他想開口詢問,隻聽見轟得一聲,大地裂縫突然變大,然後由下向上凸起,仿佛一隻巨大的腳掌在從地裏麵向外踹一樣,地下想鑽出來的力量竟然有著山崩地裂之勢。
也就在此時,林奎對著那將軍夫人講:“夫人,別忘了你我之約,此時再不祭舞,隻怕來不及了。”
那女子聽完林奎的聲音,眼中淚水潸然而下,對將軍作跪別之禮,然後麵容決絕地走向了那個裂縫的邊緣。
舞姿再起,此次卻與那支令旗無關,所針對的卻是地下那即將出世的屍怪:
“
遠古的神靈啊,
吾以媧族之名立誓,
祭以赤誠之血軀,
召喚天地之靈力,
以吾之命,逆之五行,
鎮守屍煞,魂不複生。
”
然後見她張開雙臂,舉手祭天,然後天地之間陰風突起,狂風卷著她的身軀,形成巨大的漩渦,將這個麵容莊嚴,身姿窈窕的女人,托舉到空中,然後一道亮光從天而降,打在她的身上,其白晳如玉的肌膚如同水晶一般,將那白光折射出五彩繽紛之耀目。
接下來,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突然升起一股血霧,將這些彩光擁抱在懷中,等到五彩之光與血霧凝結成琥珀之色,才轟然射下,照在那個地下那個幽冥恐怖的裂紋上。
這些道光,如同一道封印一般,將那裂縫合攏粘上,不過地下那股邪力,顯然不願意就此放棄,而是不斷掙紮扭動,擴散。
但那道光的力量也是越來越大,把地下那個要將地麵撕裂的力量死死壓住,隻是那道光的力量越強,將軍夫人的身體變得越薄弱,最後竟然變得如同蟬翼的薄紗,也就在那個屍怪重新封印到地底的一刹那。
她的侗體轟然消失,如同天地間絢爛的光霞,就此消失了。
摩多將軍此前隻聽自己的夫人講過殺掉士兵製成陰兵的計策,卻不知道她自己還隱瞞了殺身成仁,用媚魂舞將自己的血肉之軀來取代金邊役鬼令旗來鎮守那個屍怪。
他目睹自己的愛妃死在麵前,方知她的今晚一曲媚魂舞不僅意味三軍將士的死亡,也意味著她與自己的永世絕別,想到此,他不由得閉目垂淚,隻覺得身體摧肝裂膽,痛徹心扉,對明日決戰殺場更有著伏屍千裏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