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官直接被踹得飛起,飛出十幾米遠,滾在地上,弄得塵土飛揚。
他在地上掙紮了好半天,踹著粗氣想硬撐著站起來,結果硬撐了一半,還是撲通一下趴在那裏了。
我們沒想到結局來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新生站在那裏,嘴巴張得才老大,半天都沒合上,真到王軍歸隊,我們都如同第一天才見到他似的,怎麼都不敢相信他是我的舍友。
我看他臉上女生扇他的那一巴掌印子好像還未完全消除呢,誰能想到,一個可以被女生扇了都不還手的漢子,爆發起來這麼牛逼。
柏水寒說過我們學校藏龍臥虎,可我沒想到在我們小小的宿舍裏竟然也隱藏著這樣的搏鬥高手,我此刻很是懷疑王軍也不是一般的新生,他來到我們學校,估計也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好,這下我發現我們學校是越來越熱鬧了。
林教官在王軍麵前的折戟而歸,再也無臉教我們軍體拳了。
好在我們很快地學習到了實彈射擊,對軍體拳也失去了興趣。
我發現男生對著槍有著超乎尋常的熱血,聽到要實彈射擊的時候,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我猜想這或許正是槍械的危險和對生命的瞬間剝奪能力,能夠喚醒人類噬殺的本能,這是來自原始的一種消滅他人獲取資源的本性。
而當我端著軍訓教官發給我們的半自動步槍,扣動了它的扳機的那一刻,沉重的後座力和急速射出的子彈,終於讓我明白熱兵器的發明對於冷兵器的終結有多麼殘酷。
無論多強壯的人,無論多厲害的功夫,無論多快的神經反射和肉體攻擊都不可能與這些熱兵器抗衡。意識不到這些人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鹹豐十年,晚清名將僧格林沁率領三萬騎兵用冷兵器的戰術,與裝配了火槍大炮的英法聯軍對抗,結果幾乎全軍覆沒,三萬騎兵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這讓我想到道教那些練習道術的人,其極高的境界往往是想達到毀山滅地的功能,但這些千百年都難以出世的人才,修煉一生都難以達到的功法,現在早已經被那些核彈所輕鬆實現了,所以在科技的殺傷力麵前,道術真的有些微不足道了。
不知道是否槍械的殺傷力動搖了我的意念,也讓我有些心煩意亂,所以在打靶時,專注力不足。
不過這倒是給了觀察別人的機會,我發現王軍對槍械的操作簡直是輕車熟路,雖然他在刻意收斂,但無論是端槍的動作,還是射擊時的鎮定都顯得他是一個槍械高手。
這讓我突然意識王軍一定是軍人出身,從他的身手看來極有可能是特種兵的背景,那他來到我們大學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