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嫣從我和柏水寒的長凳邊上走過去的時候,扭著看了我們一眼。
當她的眼睛從我臉上掃過去時,我看到了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和不解,但也是稍縱即逝,然後惹無其事地跟著譚爽向女生宿舍走去。
從她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到她應該早就忘了那晚發生的事情,隻是她眼中的一絲困惑,讓我猜測她應該對我殘留著一絲絲印象。
我想起那晚對她說過的那句話:“你回去就當做了一場夢吧。”
或許那晚對於她來講,真的就是一場夢吧。
見她沒有認出來我,我心中既有一點發酸,也更多的是釋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忘記了一切也是好事,如果她知道自己一步邁走花果園所惹下後來的事情,恐怕此生活得不會如此輕鬆了吧?
“她好像不記得你了。”
柏水寒坐在我的旁邊,不忘了向我補刀。
“不記得也好,”我白了他一眼,“人生若隻如初見。”
“切!”
他一下就點破我強撐的麵子,“這句話往往是上過床的男女才會說,你當初跟她連初見都算不上。”
“你大爺的,我才發現你原來也這麼個毒舌啊。我受傷了,晚飯你請!”我對柏水寒的落井下石憤憤不滿。
“好啊,請你吃學校食堂。”
我抗議道:“靠,你個富二代就請我吃學校食堂太小氣了吧?”
“我富個屁的二代,”柏水寒一臉無奈地說:“我老爸生氣我當年不辭而別去當道士,斷了我的所有的信用卡和支出,要不是我小媽暗地資助我,我恐怕連學費都拿不出。”
我聽著他嘴裏說出資助他上學的是小媽,而不是親媽,感覺他們的家庭送給也是挺複雜的。
不過我看他提到自己的家庭臉上泛起陰鬱之色,也不好打聽,隻好說道:“走吧,現在快傍晚了,我們去開陰陽眼,看看學校到底哪不對勁。”
“走!”柏水寒把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瓶子朝著遠處的垃圾筒一丟,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後,瓶子準確無誤地丟進了垃圾筒。”
我們繼續在學校走了一會兒,直到夕陽斜下,陰陽交隔,在這個陽退陰進的時刻,開陰陽眼是最好的時候。
柏水寒用柳葉沾了白酒,開了的陰陽眼,然後先環視了四周,最後又帶著我繞著學校走了一圈。
我們的校園很大,一圈下來,天色基本已經全黑了。
我問柏水寒“看出來什麼沒有?”
“嗯,圖書館應該有某個陰靈存在,不過它怨氣不大,隻要不在半夜進去,應該沒有事。那個廢棄的水塔裏麵煞氣很重,不過我見那個地方被一個圍牆鎖著,一般學生也很少到那裏,所以現在學校的問題應該都不算大。”
“嗯,”
我點點頭:“哪個正常學生都幹不出半夜去圖書館和翻牆爬水塔的事情來,所以學校應該暫時不會出現大亂子吧,至於以後怎麼樣,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