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讓我用禁術隔斷這母子的孽緣吧,我唉口氣,開始了自己的嚐試。
我掏出了一個小塑料瓶,瓶蓋上留著一個小洞,上麵用鐵釘別著一根細棉線繩,棉線繩通過小洞浸在瓶子黑色的墨汁中,這不是普通的墨汁,而是用桃木鍛煉成碳粉,再研磨之後和雞血混合的產物。
它其實我是自製的墨鬥!
墨鬥是木匠的祖師魯班留徒子徒孫吃飯的工具,因為它彈直線,量萬物。所以被道教認為是有“道”的,認為它量天地之正氣,是公平公正的代表。
在過去,除了那些和尚道士之外,這些修房上梁,打家具之人也是有機會跟鬼神接觸的人,他們少不了要懂些方術降鬼之法,所以最後墨鬥除了是木匠吃飯的工具外,最後也演變為一些道士驅鬼降魔的工具。
在我學的那本書中,最容易上手的禁術都與墨鬥有關,但我現在往哪找墨鬥去?所以我一拍腦袋,幹脆用塑料瓶做了一個。
現在我拿著自己做的墨鬥,提前來到這對剛做完引產手術的小情侶的必經之路上,先用釘子在把墨線釘在路一邊的地麵上,然後到路的另一邊,拉直墨線。口中念道:“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輪王。有時放出一線光,天下邪魔不敢擋!”,彈了一條細細的黑線在這條路上,然後收了工具,躲在一邊觀察。
這條黑線與地麵顏色相近,那對小情侶的注意力也不在地麵上,所以根本沒有看出來,直接走了過去。
不過那個女人身邊拉著她衣角的小嬰靈要跨過到這條黑線時,卻直接被一道力量直接攔住,彈了出去,遠遠地摔到地麵上。
“哇!”
這個嬰靈疼得直接哭了起來。
“你聽到沒有,有孩子在哭……”
那個女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四處張望。
唉,果然母子連心啊,我在旁邊不由得感歎道。
不過那個男人卻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他不耐煩地對女人說:“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聽到,走吧,別瞎想了。”
那個嬰靈邊哭著,又邊爬起來朝那女人蹣跚追去,這次又一次被墨線重重彈開。
他的智商很低,看著媽媽遠去,所以隻會一次次爬回去,一次次被彈開,哭聲越來越慘。
“我真的聽到有孩子在哭,那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那個女人確信自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自己也開始哭,對那個男人說。
那個男人被她弄得內心發火,氣憤地說:“我說過,這是你的幻覺,別瞎想了,”然後強行拉扯著她的向前走去。
這個慘劇看得我也是心中發酸,假裝路過,走過去用腳,把那條線抹去了一段,露出一個缺口,讓那個嬰靈追了上去。
雖然那個女人這兩年身體可能會很虛弱,但最起碼對那個嬰靈公平一些。
禍是那個男人埋下的,罪卻要這個女人來受,這個不公平又找誰要呢?
雖然練手成功,但我卻沒有勝利的喜悅,有些心情沉重地向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