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某醫院。傑米瑞在醫院裏已經等了三天了,這三天之中,他俊美的外表,深情的演繹,****夜夜守望著那病房裏的東方女孩子,這樣的深情,已經把一群人全部感動了,現在整個醫院,沒有人不知道這個情深似海的東方男人,和他們之間的生死之戀。所以,剛回來,就有小護士跑回來告訴他,安閑已經醒了。傑米瑞立馬扔掉了手上的塑料袋,飛奔著跑向病房。
主治醫生還在那裏,他似乎是知道了傑米瑞的到來,不過並沒有停下,等檢查好了心髒和血壓之後,才回神說著:“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她現在的情況是腦部還有些混沌不清,但是意識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了。現在要好好休息一下。”
安閑的醒來,終於讓傑米瑞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他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慢慢道:“那現在她是怎麼一個情況,算是完全好了嗎?度過危險期了嗎?”
醫生說情況怎麼樣還不能確定,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不能醒過來的話,就會有危險。這不是醫生個人就能夠預料的,要看病人自己的恢複情況。
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簡單,他心裏也送了一口氣,這麼一來,他就能有時間走開,回去辦一點事情了。
醫生和護士都出去了,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了傑米瑞。他緩步走到安閑的麵前,她的思維還有些混亂,所以,當傑米瑞走到跟前的時候,她問的是:“學長?”目光裏全是茫然。
安閑剛剛從夢裏醒來,加之醫生給她剛剛注射的藥物,是有一定的催眠成分的,這個會讓安閑的意識變得有些混沌起來。蕭哲和傑米瑞的身高、體型都相差無幾,這樣的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在遠處看過去,似乎還真是長得差不多。至少一般人是難以認出來的。
不知道也不了解情況的傑米瑞,心裏說不憤怒是不可能的。他抓住了安閑的肩膀,讓她看清,自己是誰。
“蕭哲,蕭哲,你總是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可不就是拋下你了?那麼我呢?我一直都在這裏,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可是你卻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傑米瑞是因為生氣的緣故,怒火中燒,忘記了他該做的事情,此刻已經超出了作為一個朋友的界限,也難怪安閑會覺得難受。不僅僅是心理上,身體上也有巨大的痛楚傳來。肩膀差點就要脫臼了。男人的力氣本就大過女人,因而,她在身體上承受的痛楚,根本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說得清的,頭上的汗水不停地掉落下來,本來就臉色蒼白的她,此刻顯得更加蒼白無力,整個後背全部被冷汗浸透。
“傑米瑞……住手……”她的聲音氣若遊虛,傑米瑞赤紅著眼睛,根本沒有聽見安閑在說什麼,他此刻滿心滿眼的都是憤怒。他不明白了,為什麼苦苦等待,卻不能收獲自己想要的愛情果實,他承受了這麼多的苦痛,唯一沒有得到屬於他的愛情。
他不甘心,既然他不能得到,那麼就毀滅好了,完全毀滅,那個蕭哲也得不到她。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而這時候,安閑忽然用那無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巨大的痛楚,讓她的眼睛泛酸,眼睛裏掉落出晶瑩的淚滴兒,正巧落在傑米瑞的手臂上。
涼涼的感覺,通過手臂傳到他的感官,他才有些回複神識,他是在做什麼?!傑米瑞,你是在做什麼?!他看了一眼安閑,又看看自己,憤怒地砸了自己的胸口一拳,隻有身體上的疼痛,才能讓他的心慢慢體會到痛,他的意識慢慢恢複清醒。看著安閑蒼白的臉,看著她滿是汗水的後背,看著她那因肩膀上的疼痛而抽搐著的手,他開始恨自己。
“對……不起。”最近的他可能腦子有些混亂,總是在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這些事情是別人都難以理解的,包羅他自己。他在傷害這個他有好感的女人,沒錯,就算再怎麼想要欺騙自己,也不得不說,他其實早就已經喜歡上了安閑,早在她信誓旦旦說一定要守護一個男人的時候,早在她不依不舍,一定要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的時候,早在她幾次為了那個男人差點喪命的時候,他忽然就嫉妒了。
嫉妒沒有人這般對他掏心掏肺,嫉妒他自己沒有一個可以一生相守的女人,就因為這個,他想盡辦法拆散他們,他想盡辦法留在他身邊,而這一切,都是他早就算好的。時至今日,他還是在想盡一切辦法,想方設法地讓安閑和蕭哲的距離越來越遠,但隻是這樣還遠遠不夠,隻是把他們分開還遠遠不夠,不然,為什麼他還是在尋找著她,而她也從未忘記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