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家夥,當真是記吃不記打,真當我神州一脈數次劫難之後成了軟柿子不成?竟然又偷偷摸摸的摸上門來行那雞鳴狗盜之事!眾道友速速結陣,且先滅了這幫蔑視我神州一脈的蠻夷再說!”
天羽抬眼看去,這義正詞嚴,慷慨激昂的家夥卻正是邪道之中成名已久的被稱呼為薛蠻子的薛道中,隻見這家夥一臉橫肉抖動,環眼怒睜,若是天光尚亮,怕是都能見著這家夥唾沫星子都隨著鋼針般的髭須抖動而噴濺。
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覺得這一副惡形惡相的模樣更能顯得自己威猛,明明雖說不上清秀,但拾掇拾掇一下那也是一個剛猛的硬漢形象,怕不是要大姑娘小媳婦的迷倒一大片,哪是如今神憎鬼厭的樣子。
這到也正是其如此,這天羽倒是當日葬魔淵之外對其有些影響,故此還能認得。家夥話一落音,倒是不甘人後,揮舞著一把寒光爍爍的八角巨錘就奔著左近的光影灼灼之中的人影餓虎撲狼般的就撲了過去。
本來這種小輩都算不上的一號人物委實是入不了天羽雙目,但這家夥委實特立獨行了些,當日在葬魔淵之外匆匆一麵,倒是讓其記得了這在一群雍雍大雅的化神修士之中當真算得上有些邋遢的這位出自以煉體術稱傲於修仙界的巨靈門的家夥。
這家夥看著縱然倒還真是約莫就四十出頭光景,但卻實乃一名成名已久的化神修士,怕也是一位百幾十歲的人瑞級人物。
這家夥手底下當真是比不上麵上看的那麼生猛,在化神修士之中,雖是成名已久,但也就頂多居中的水準,此生若非大機緣怕是修行之路也就是就此打住,與那返虛之境無緣,其宗門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教。
就是執掌有鎮教法器那一級的大教的長老說此言語,那也是頂多其他諸教長老冷笑少些罷了,何況那連那一級的法器都是沒有,是以倒真是不是打擊人的話,當真是應了“人微言輕”那句話。
但雖然自己說話沒什麼分量,背不住人家現下這個時機好啊!你以為他那慷慨激昂、義正詞嚴之言語又有哪個聽了進去,隻當是有人發聲喊,大家一起上罷了。
人家都偷偷摸摸的摸到了自家門口了,這神州一脈各教修真縱是脾氣再好,那也是是不可忍孰不可忍了,話說回來,這地域觀念極強的修真們,哪個與哪個又是好相與的?
何況這神州一脈正邪兩道修士當年一戰雖是騰出手來之後最終大獲全勝,將這夥蠻夷趕得雞飛狗跳,但無疑卻是均感丟了老大一個麵皮,再加上這在場的老一輩盡是經過當年那回事,一個二個的都是經過了血與火的洗禮,這些年這已經成長為老一輩的他們盡是憋著火,若非多方製約,時機未至,怕是早就殺回到當年那些乘機想來撿便宜的家夥的們老巢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