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心中巴不得這場避不開的爭鬥的兩個家夥現下就掐起來,但金陽子麵色之上卻是顯得惋惜之極:“兩位道友這又是何必?哎……”說完,這金陽子麵色愁苦之極的搖了搖頭,顯得痛心之至,若是其他人,倒還真是被這表裏不一的老狐狸給糊弄了去,但這當事幾人,連那趙天聞言之下都是心中“呸!”了一聲。
楊吉在識海之內卻是覺得此事透著那麼一絲蹊蹺,初始以為這金陽子問及天羽名號之時,天羽這老魔是胡謅了一個名號,哪知這尋仇而至的六長老居然也憋著性子稱呼其為什麼閆道友,要說隨口一說都能說中姓甚名誰,這天下哪有這般巧的事情,若轉過來說尋仇而至的六長老不識仇家姓甚名誰,那也是斷斷沒有那個道理!
楊吉本是心思活絡之輩,對這絲疑慮,心下一轉也是明了兩分,想來這天羽不知使了何種手段,讓那神秘鬼道化神修士的殘魂受了何種苦楚,掏出了不知有多少東西,也真是自己尋上死路,穿人家行頭倒還算了,竟然連名字都懶得換,這下倒好,正是應了現世報來得快那句老話。楊吉雖知用與不用人家名號,此事都不可能善了,不會有第二個結果,但還是一瞬想透此中關節,對天羽又是深恨了一把。
穿也穿了、戴也戴了、用也用了,想來自己本是沒有這般倒黴,但一切的一切有趙天那個慣惹麻煩的家夥在,自然就不同了,楊吉可不相信人家六長老是把趙天那家夥拉過來當幫手的,更不可能是二人恰好在人家煉器宗天寶閣撞個了正著,自己之所以被李代桃僵的尋了仇,多半是趙天這家夥看見自己這身行頭跑回去通風報信所致。
楊吉所思倒也是不錯,話說趙天之所以跟著楊吉,一麵也是存了一絲打土豪的心思,一路行去,自己絲毫沒撈著好處,那趙天又哪有那麼容易就放棄,是以一脫開身就找了回來,哪知卻在路上遙遙看見了被天羽居士掌控了肉身的楊吉,換做別人倒還罷了,但趙天是誰,在那伏靈山中簡直就是地裏鬼似得包打聽,雖是不知詳細,但也還是越看越像這一襲黑袍的修士分明是二長老念念不忘的仇人,雖是心下不確定,但也不能錯過不是?有此一說,那還有什麼多說的?二長老既是不在此處,那就隻有回稟六長老,由他老人家做主了。
趙天雖是油嘴滑舌,但辦事當真是有板有眼,硬是看著楊吉進入了煉器宗設於此處的天寶閣,就近又找了一個凡人吩咐幾句便風風火火的離開,哪知六長老卻這須臾功夫已是不再伏靈山剛剛那處眾人聚集之地,趙天又費了一些時候才將之尋到,是以才耽擱到這時候,不然,怕是這兩個化神期修士這會子打都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