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譚耀同的堂弟正待回過神張嘴說話,卻吃這來給自己解圍的堂兄一眼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瞪了回去,頗為尷尬的先是對著已經施了一禮,又對其堂兄施了一禮,見二人不言語,便知趣的退了開去,楊吉分明看見那家夥在對這來解圍的青年施禮時眼神中那絲掩不住的不想領情,但也是知道,不管其怎樣想,當著自己這個外人,即或二人關係再好,私底下在沒有正形的胡鬧,這麵子上的事情倒真還是一是一,二是二的錯不得絲毫,不然被別人嗤笑倒還罷了,落了宗門的顏麵,說是全無規矩,那可就是小事化大了。
譚耀同自是把其堂弟眼底的意味看的明明白白,那鼻尖就不由得一抽,心中強壓下的那絲懊悔眼看又是洶湧了起來,但是現下卻是時不我待,也是顧不得此事,隻是向楊吉笑道:“在下煉器宗弟子譚耀同,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楊吉心說“譚耀同,沒聽說過!”卻是早已臉上掛上了和煦如春風的微笑回到:“久仰久仰,在下伏靈山新入門弟子,姓楊,單名一個吉字!”
“哦,原來是楊道友,久仰久仰!”聽聞楊吉道出自己來曆,譚耀同便接口就客氣起來,卻是哪想聽聞自己言語,楊吉麵色自上就是閃過一絲古怪,心下不禁狐疑,一時哪能摸的著頭腦?楊吉心說:“真傻還是假傻啊你,雖是真真兒的沒聽說過你譚什麼的大名,但是我說一句久仰久仰倒還是說得過去明明都說了自己是伏靈山新近入門的弟子,你還久仰久仰,久仰個屁!”卻是這般言語,心中想想也就罷了,哪裏能夠出的了口,再說,這般緣故,又如何好直言不諱?
二人之間自是免不了要虛情假意的客套一番,倒也是脫不了世情如此,哪管他修士凡人?但到底楊吉也不想自己在此地多做浪費時間,沒幾句就把話題引到剛才那件事上,這譚耀同自是又客氣一句,當下倒也是算的知機,便把這其中緣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楊吉聽過之後,心中思量,怪道是如此這般,如是真如其所言,這仿製的玄天妙靈塔倒還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隻是不知道自己拿著這“玄天妙靈塔”招搖過市的話,門中那一眾怎麼看怎麼透著古板的長輩人物會不會看自己頗為不爭氣的率先就給自己幾巴掌呼了上來?
雖是各宗各教都沒有明文規定門下弟子不得持有本教鎮教法器的仿製之物以示敬重之意,但這人之常情之事又哪能真由別人一言一語的給你說清楚?想都想得到,真等一幹長老來警告你的話,那可就是你自己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