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吉在滿目令人煩悶之極的通紅之中謹慎之極的前行,經過剛才那麼一鬧,沿路之上的火靈力都是爆碎的個一幹二淨,是以除了翻滾的有些激烈外倒也與不久之前無有什麼異樣,天羽居士遁回楊吉識海,楊吉哪能不知,但是兩人卻是各有心思,是以都不言語,倒也真是除了一些此地特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無關緊要的聲響說得上是寂靜。
二人各自默然之間,又行過一段,便見的未及爆碎而開的火靈力,楊吉吃了一大虧之後卻是意興闌珊,雖不是避之如蛇蠍,倒也真是不敢再有妄動,徑直小心翼翼的就穿了過去,那天羽居士以上古神通破開熔岩,兼之還有憑借那寶物神通探測一二分的玄妙之能,是以不至於讓楊吉像是沒頭蒼蠅似得亂闖,接連探測過數處均是無有什麼收獲過後,楊吉未免對天羽的手段心裏又是泛起了嘀咕,卻是不能此時說出口,自然,也並不是說楊吉對於沒有感應之地就真的是放過不管,而是途徑這些區域之時也是仔仔細細的收尋了一番,卻也是不受老天待見,連個毛都沒見著。
也虧得楊吉性格如此,修行之後更是沉得住氣,不然換一個人怕是連番失利之下早就要氣急敗壞的跳腳大罵了,倒真是人心不足,他也不想想,他已經在此地得了多少好處了,人家那幾個家夥可是拚了半條命都有的什麼都沒見著的,更不用說還有三個倒黴的家夥枉送了性命了。
天羽居士仿佛對於楊吉一無所獲完全不幹自己的事似得一無所覺,在識海之內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楊吉看了這不知是故作還是真的是鎮定的莫測高深的姿態,又哪能說得出二話,現在反正事已至此,難道還能半途而廢就此打住退出去不成?因此,楊吉心中雖是煩悶,倒也是明白就裏,還是麵色不改的向下一處飄了過去,說到這通紅深處,到正如一個倒扣的巨鍋一般,越是下沉,越是覺得廣大,況且間或還有深幽的縫隙空洞不知流通向何處,其下更有暗流湧動卻是越見凶險,楊吉雖有至寶護體,但是也沒那能耐潛到底部去,隻在一層暗紅與其上隱隱涇渭分明之處兜來兜去。
天羽居士在其識海之內雖是一直不言不語,但這事關兩人切身利益之事,怎不會時時關注,不說這玄妙神通出自其手,光是人家的身份就足夠比楊吉感知到的還要多的多,雖則如此,此時也是拿不定主意,心中一時倒也有些泛起了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