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大家路過小攤的時候，眼神都不閃一下，很明顯大家都明白十五塊買pu材質的錢包都買不到，更不要說真皮。
第二天。小攤的老板可能吸取了第一天的教訓，賣三十五元。顧客不再是鄙視的一笑而過，但也是寥寥無幾。
第三天。小攤的老板換了一種說法，老板和小姨子跑路，工廠急需資金回籠，三天跳樓價，五十八元一個，任君挑選。
看的人多了，但一般都是捏捏，掐掐，或者幹脆用指甲劃一下，然後放下走人，嘴裏還要罵一句：破爛貨。亂叫價。
第四天。小攤老板換回了第一天的說辭，工廠偷出來的好貨，然後價錢也回到了十五塊。也不知道大家什麼心理，看的人多了，買的人也不少。
每次從街口過的時候，陳新安都會聽到大喇叭在喊，“......不是我偷的，是我親戚偷的......”
小張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問要不要帶回派出所問問？等兩天後，即使老板說是自己偷的，小張也沒有時間理會了。因為這樣的小攤，南城區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每一個的說辭都一樣，甚至兩語氣也不改一下。
“看多了。”帥帥和小夥伴還曾經到小攤找老板聊了聊人生。人家老板說了，一切廣告語都是為了賺錢，套路而已。
“媽咪，我很真誠的告訴你我最最喜歡你。媽咪，你看我真摯的眼睛。”
陳新安蹲著帥帥麵前，認真的對視著他的眼睛，“嗯。我從裏麵看到了，你的眼睛裏有我。”
“媽咪，我的心裏也有你。”帥帥學著顧南城的樣子，一臉情深，“我的內心深處是你的身影，你的聲音，你的一切。我的手愛著你，我的腳愛著你，我的血液，甚至毛孔裏的垃圾都愛著你......”
陳新安顫抖了下，“兒子，你用一張萌死人的臉說著惡心全世界的話，真的不怕被打？”陳新安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兒子啊。以後長大了，追女孩絕對不能這麼惡心。女孩會被嚇跑的。”毛孔裏的垃圾，這幾乎讓全世界女孩都有不好的想象。
即使是陳新安這樣的好皮膚，有時候也會情不自禁的擠擠鼻子。
“媽咪，這是爸爸說給你聽的話。”帥帥翻著小白眼，很想問問，為什麼爸爸說的時候媽咪一臉感動？為什麼他說的時候，媽咪好像吃了隔夜菜？
差別太大了。
難道他的顏值不夠？
還是不夠情深意切？
帥帥搖搖頭，否定。他自認為說得比爸爸更感情，而他的顏值是公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就隻有一個理由，愛情能讓人麻木。
陳新安嘴角抽了抽，終於想了起來，顧南城的確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顧南城說的時候她已經快要睡著了，隻聽了個大概意思，顧南城在表白。
誰能想到被兒子給聽了去，還活學活用的模樣了一番。
陳新安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顧南城，以後在兒子麵前還是要端一下形象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