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飄嚇得牙齒都在打顫,她很慶幸,她遇到了陳新安。
“我記得你第一次看到我背lv的時候,眼睛發亮,眼球恨不得粘到我的包包上去。”武梅有些感慨,有些難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警察說想要見遲雪飄,可能就是想要看看這個曾經很像自己的女孩,都是奢侈品的‘奴隸’,為了喜歡的奢侈品寧願出賣所有。本來,遲雪飄最後的結果已經可以預見,在去年和圈子的朋友聚會的時候,有人說到遲雪飄已經成為了某有錢老頭的小三。但現在,她有些不確定了。遲雪飄並沒有像大家預料的那樣最落在深淵,她好像在慢慢的爬出來,疏遠了那個圈子的人和警察混在了一起。
妒忌嗎?
妒忌的吧。
如果有人願意拉她一把,她可能也不會走到今天。
“是啊。”遲雪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其實,一開始她並沒有覺得武梅的lv包有多漂亮,多好,甚至覺得有些老土,不是年輕女孩的心頭菜。但看到武梅高傲的模樣,看到別人眼神的羨慕,她的心微微的發酸,也市妒忌的吧。
她花了三十多塊錢在夜市的小攤上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但她背著總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特別是武梅那嘲諷的眼神。
有一次,在武梅不在的時候,她偷背過那個lv包,她比較兩個包包的不同。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她卻有不一樣的感受。
“我以為你會和我一樣,越陷越深,最後埋葬在奢侈品的世界裏。”
遲雪飄想了一下,“我也這樣以為。”其實,如果沒有陳新安堅決的把她家的包包賣給二手店,她可能早就埋葬在包包的世界裏。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自製力的人,有些懶,有些虛榮,有些蝸牛不願意麵對現實。是陳新安拉著她,逼著她麵對自己的那一團亂,看似花團錦繡卻內裏已經生蟲腐敗。即使明知道是錯的,但她也沒能下定決心改正,想要改正卻不能堅持。
她想要改變生活的現狀,卻連三分鍾都堅持不了。她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能再買那些貴出天際又不實用的包包了,但在看到新款的一瞬間,所有的理智全部拍飛,眼裏隻有包包,寧願為之生為之死。
陳新安一直要求她去看心理醫生,她雖然抗拒,但也知道自己的心理不太正常。正常的人應該不會再吃不上飯的時候考慮買那個包包,正常的人應該不會想為了一個包包而去賣身。
在看到武梅現在的下場,遲雪飄第一次正式自己的不正常。或許,她真的應該及時的和心理醫生談談,就好像陳新安說的那樣,她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值得更好的男人,更好的人生,不應該把自己的未來葬送在一堆奢侈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