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情敵就方便處理了,直接打一架,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勝王敗寇。”但現在是,他要一邊忍住心痛,一般給女兒辦婚禮,還要為了讓女兒高興而對秦峰關懷備至,不僅要當一個好爸爸,還要當一個好嶽父。
憋屈啊。
他倒是想要找秦峰打一架,但奈何秦峰最近陳燦爛的製毒販毒案而忙,他連人都找不到,打什麼?而且,打起來最後為難的隻是女兒。
哎。
不僅要因為女兒嫁人而難過,還要為女兒嫁給了緝毒大隊長而擔心她的安全。緝毒是一個很危險的職業,危險的不僅僅是緝毒人員本身,還有其家人。
“好了。不說其他,說說沈寧寧。”陳所白了陳新安一眼,“安安,你越來越沒有眼色了,都是顧南城寵的。”
陳新安抿抿嘴,很想說,不是她沒有眼色,是陳所最近的心情不美好,見誰都一張被欠幾千萬的臉。
“沈寧寧很可疑,她有殺人動機,也有作案時間。但是,我直覺不是她。”陳新安也說不明白,就是一種直覺。相對於洪靜怡,陳新安更信任沈寧寧。不因為其他,隻因為沈寧寧比洪靜怡更聰明。聰明人一般不會做傻事,當然也有可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洪靜怡說看到沈寧寧殺人是怎麼回事?”陳所翻看洪靜怡的口供,皺起眉頭,“這個表述怎麼這麼矛盾?疑點重重,漏洞百出。”
洪靜怡的口供多疑點,這也是陳新安不信任她的理由之一。洪靜怡的很多口供都經不起推敲,有時候又互相矛盾,前後不一。
一開始說看到沈寧寧殺人,在陳新安質疑她見死不救的時候,又說在看到的時候村長已經死了。最後陳新安問她為什麼確定村長已經死了?紅精油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隻是可能,應該等一些似是而非的詞。陳新安再問下去,就說隻看到沈寧寧拋屍,其他的不知道。
“沒有看到殺人過程,隻看到拋屍。而且,洪靜怡也不能證明村長當時就已經死了,她隻看到村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以為村長死了。至於村長是怎麼死的,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隻有沈寧寧清楚。不過現在沈寧寧正在和她的律師聊天,接下來應該會坦白。”陳新安相信程晴遠,她肯定能說服沈寧寧坦白從寬的。
陳所的眉頭更皺了,“你讓她見律師了?”
“嗯。她有這個權利。”
陳所:“你閨蜜程晴遠?她不是專打離婚官司的嗎?”
“她想要挑戰自我。”
陳所直接鄙視,“這樣的鬼話,你也相信?”如果說為了賺錢,應該會更可信些。程晴遠收費是業內出了名的高,當然,她也值錢。
常勝律師,不是吹噓出來的,是程晴遠用實力打出來的。
“不管怎麼樣,這個案子交給你。盡快破案,然後休假。”陳所瞪瞪眼。就在剛剛,他又接到了領導的電話,讓他不要給陳新安安排太多的工作,不能把臨時工當正式工‘剝削’,更何況還是一個有後台的臨時工。
想想紀暖陽這個臨時工,再想想陳新安這個臨時工,陳所覺得自己的確應該給陳新安放假。
陳新安從陳所辦公室出來,程晴遠已經在等著她。
程晴遠陰著一張臉,好像被男朋友甩了一般的難看。
“怎麼了?常勝招牌要被砸了,所以心情不好?”陳新安拋給程晴遠一瓶果汁。
“沈寧寧不是凶手。”程晴遠坐在陳新安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修長漂亮的手指在桌麵上很有節奏的輕輕敲著,“沈寧寧和村長有爭執,也想要殺村長,也確實動手了。但致命的凶手應該不是她。”
“沈寧寧說她拿起家裏的鐵錘敲在村長的後腦勺上,但h市分局的屍檢報告卻說致命傷是前額。由上而下。”
陳新安瞪大眼睛,“屍檢報告出來了?我怎麼不知道?h市分局什麼時候發過來的?”
“我的前前前前,第n個前男朋友在h市分局當法醫。我剛剛和他聯係了一下感情,說過幾天會請他吃飯喝酒聊一聊當年的那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