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想了想,“我先送你回派出所,然後再帶帥帥回家。”
“我保護媽咪。”帥帥站在陳新安身邊雄赳赳氣昂昂。
顧南城抬手就在愛帥帥的小額頭上輕輕一彈,“媽咪有我保護,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帥帥毫不留情的送顧南城一個小白眼,“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
顧南城一把揪起兒子,送上肩膀,“你還是乖乖的吧。我的兒子。”想要和他搶女人?嗬嗬。還嫩了點。
陳新安在南城派出所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張海珠和許宇的消息。原來這兩人分開走後,都以為對方會回頭去找孩子,於是就心安理得的逛街的逛街,和朋友喝酒的和朋友喝酒。等回到家,發現少了個孩子後才驚慌失措的報警。
麻蛋的。
這對父母簡直就欠教訓。
陳新安冷眼看著一臉歉意的許宇和張海珠,然後看向在休息室睡著的許長弓。
“你們還真是能耐啊。”陳新安都已經不知道罵什麼了。該勸的勸了,該罵的罵了,不該罵的也罵了,但這兩個人就是把生活作的一團糟。
對這兩個人,說不失望是假的。
“海珠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陳新安看向張海珠的眼神是濃濃的失望和無奈。
張海珠比陳新安大上幾歲,即使不是照顧著陳新安長大,也是一起長大。記憶中的張海珠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好姐姐,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張海珠蹲在地上,捂住嘴‘嗚嗚嗚’的哭得痛苦。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不知不覺中,她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陳新安微微歎口氣,蹲下來雙手抱住張海珠,“海珠姐。”
張海珠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的哭聲吵醒在休息室睡覺的許長弓。
陳新安抱著哭得雙肩顫抖的張海珠,一手輕輕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理說了無數遍,陳新安覺得自己都詞窮了。
許宇定定的看了張海珠一會,然後走進休息室陪兒子。
張海珠哭了好一會,哭夠了,發泄夠了才擦幹眼淚,然後從手提包裏逃出濕紙巾鏡子化妝盒來補妝。
陳新安等張海珠補完妝,遞給她一杯水。
張海珠雙手捂住玻璃杯,暖手,暖心。
好一會,張海珠才喃喃的開口。
“安安。”
張海珠眼眶瞬間通紅,然後緊咬著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陳新安遞給張海珠一張紙巾,“海珠姐,你真的要好好的想想了。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把生活過的一團糟,是在折磨誰?痛苦的不過是自己而已。
說白了,張海珠沒有黃靜華灑脫和明白。
黃靜華看的明白,所以不糾纏,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
張海珠緊緊的握著水杯,想要從水杯吸取溫暖。
“安安,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想要幹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已經很努力的想要克製自己的脾氣,但總是事與願違。”一點點小事就能大發雷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和許宇爭吵甚至大打出手。
言語傷害已經不足表達他們對彼此的恨意,非要動手才能發泄。
很多時間,張海珠也厭惡這樣的自己。
但氣憤的時候又控製不住自己。
每次吵架的時候她都告訴自己,為了孩子可以忍忍,但吵起來後,就不管不顧什麼都忘記了。
陳新安拉著張海珠的手,“海珠姐?”
“安安,我控製不住我的脾氣。我心裏還狠著許宇在我生長弓的時候出軌黃靜華,我心裏難受,痛苦。我放不下。”張海珠一臉的淚水,“我忘記不了那種被背叛的痛。我在離婚後勾引許宇,就是想要報複。但是,黃靜華走了,我的報複好像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把自己給陷了進來。
這讓張海珠很暴躁。
“所以呢?你一次次的和許宇爭吵,就是為了想要報複他當初的出軌?想要讓他難受?難道你的複婚就是為了讓他難受?你那婚姻當兒戲麼?你……你想過長弓沒有?”陳新安真的想要一巴掌把人給扇醒過來。
“安安。黃靜華怎麼能一走了之?她讓我這麼痛苦。她怎麼能沒有任何痛苦的就揮一揮衣袖毫不留戀的就走了?那我做的這些有什麼意義?”
張海珠用力的抓著陳新安的手。
陳新安已經不想說話了,她覺得張海珠很有必要看心理醫生。
已經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