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不屑和挑釁,所以把人給殺了。
小張立刻打開記錄儀,拿出筆錄的小本子,開始工作。
“顧總裁,把你肩膀上的記錄儀打開。”
“嗯。”
小張挺直腰板,冷著臉,“誰報的警?”
“我。”打報警電話的是保安隊的人。
“在這個報警回執單上簽個名,然後留一張。”
“大家該忙什麼的都去忙吧。不要留在這裏看熱鬧,浪費時間了。畢竟,賺錢不容易。看熱鬧有時候可能被殃及無辜就不好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
女顧客:“我先說。”
“我先說。”菜攤子老板也不甘落後,還推了女顧客一把。
“一個一個來。你是顧客,你先說。”小張熟練的在小本子上記錄著,“姓名……”
兩人交代完原因後,又吵了起來。兩人身後的家人雖然沒有爭吵,但也是堅定的站在親人身後,堅定力量。
麻蛋的。
小張撇撇嘴。
都什麼年代了?
居然還是一人吃虧,全家上陣。
也不怕全家‘陣亡了’。
顧南城覺得頭很痛,都是些什麼事?為了一棵菜?
“閉嘴。吵什麼吵?”顧南城是真的很生氣,幾毛錢能買什麼?在街上看到也不見得有人會撿。
現在,這兩個蠢貨竟然就為了幾毛錢大打出手。也難怪派出所的工作會這麼忙,都是這些人閑的蛋疼,瞎鬧,瞎扯。
“你這警察怎麼這樣說話?一點都不熱情,一點也不像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你該不會是假冒的吧?臨時工?”
顧南城冷著臉,“輔警。也可以叫臨時工。”
“怎麼?連警察也分三六九等了嗎?那些正式的警察是不是都去服務有錢人了?就讓你們這些找不到工作的臨時工來應付敷衍我們窮人。不是說警察是為窮苦人民大眾服務的嗎?我看你們是為錢服務吧……現在的派出所也是向錢看了嗎?有錢沒錢,派出的警察也不同?”
顧南城沒有說話,目光平靜的看著說話的女人,然後掃了一眼站在她周圍的家人。
“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有些話說出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是一句無知就能解析過去的。”顧南城沒有看無知的蠢婦,而是看向她身後的兒子女兒。
“媽,不要亂說。”
“你,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人,我就投訴你,讓你丟了工作……警察就了不起嗎?警察就能恐嚇?”
顧南城冷笑,“說夠了嗎?如果沒有說夠,繼續吧。如果說夠了,現在開始談談怎麼處理了,還有賠償問題。”
顧南城覺得這人就是在挑戰自己的耐心,如果不是為了安安,他一早就讓人把這女人的嘴給堵上了。
太能說。
也說得太難聽了。
他的安安平時工作的時候也是這樣被刁難,被罵的吧?即使這樣,他的安安也熱愛她的工作,熱愛雞毛蒜皮,每天都滿是熱血的去處理這些讓人鬱悶到想要罵人的小事。
他的安安總是滿滿的熱情,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無理取鬧,或者是故意找茬而打折。
顧南城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小張看了顧南城一眼,差點笑了出來。他剛到派出所跟著安姐出警的時候也是鬱悶得想要打人,就想不明白,一點點的小破事,為什麼要報警?明明就應該一人退一步開闊天空,但這些人就是要斤斤計較,互不相讓。
現在,小張已經不管大事小事了,反正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事沒事,安撫好兩邊私下和解就好。
就好像安姐說的,其實都不過是一時衝動,努力勸解就是了。要是真的弄到你死我活的情況下,那就是刑警大隊的事情了。
女顧客:“現在的警察越來越沒有素質了,什麼事都是臨時工出麵處理。正式工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派出所打骨牌?刷手機?工作的是臨時工,背鍋的也是臨時工,什麼都給臨時工做了,你們警察還有正式工沒有?呸。”
女顧客:“哼。我要在編製的警察來處理。免得出了什麼事,你們派出所又推給臨時工,說臨時工沒有培訓上崗什麼的。”
顧南城笑了,不過,眼底的冷意能凍死人,“派出所很忙。大部分編製內的警察都在忙著。如果你可以等的話,就算你想要所長來處理也沒有問題。不過,就不知道菜老板願不願意等了?”
“現在快過年了,今天又是周末,看菜市場的人流就知道生意很好。你們這樣一鬧,嗬嗬……”為了幾毛錢而丟了幾千塊的營業額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這些人,總是衝動起來就不管不顧。為了幾毛錢,為了一棵菜,還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呢。
菜攤子老板當然不願意等了,鬧得越久,她的損失就越大。今天周末,本來生意就比平時好兩倍,現在吵了兩個小時,菜攤子也被掀了,今天的生意不能做了,當然就要找女顧客賠償了。
“警察,這個女人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意,我所有的損失都應該由她賠償。還有我的菜攤子也是她掀的,必須賠。”菜攤子老板瞪著眼,一張臉猙獰而扭曲。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短斤缺兩,我會掀你的菜攤子?你做人不誠實,做生意不誠信,也難怪整個菜市場就數你的生意最差。菜不好就算了,人還壞。”
“麻蛋的。如果不是你雞蛋裏挑骨頭,一個娃娃菜摘掉好幾片,我能短斤缺兩?你讓大家評評理,好好的娃娃菜,你憑什麼就要個菜心子?你見過哪家賣娃娃菜隻有菜心子的?長得醜還挑剔,真是醜人多作怪。”
“不能摘,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說了不能摘,我不買就是了。你憑什麼短斤缺兩?不誠信。我摘的時候你冷眼旁觀,然後偷偷的短斤缺兩,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光明磊落?”